【母像】（2）完

我回答，对自己如此急切地接受这个善意的邀请感到惊讶，或者更确切地说，也因为这样可以晚回家几个小时。

“完全不介意。只是你需要花几天时间。”

“几天?不，我不能那么做。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但是什么?”格温打断了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回家独自生活?你母亲不在那儿，她在我的花园里。你呆在这儿，多陪她一会儿。”

就这样。格温不是那种你可以与之争论的。我搬进了楼上一间漂亮的房间，饭菜是由仆提供的，他们似乎随时听候我的吩咐。他们在当地的村子里给我买了衣服，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母亲的雕像中间。这些雕像集中在一个坪上，坪的三面环绕着一个花园，第四面是森林的。沿着通往森林的小路，我又发现了几件母亲的作品。吃饭时，格温向我追问每一件作品是如何构思的。我承认，我不是很愿意告诉别，而且我确实对向如此慷慨的主隐瞒信息感到有点内疚，但我认为这是一段珍贵的记忆，只能保留在我和母亲之中。

在见到尼克和格温的儿之前，我已经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是的，我说的是儿。这一发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她的美貌也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尼克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你可以看出格温曾经是一个贵族般地美。珍妮比我大几岁，看上去很像她母亲年轻时照片上的样子，这样的照片我在她的家里到处都可以看到。我和珍妮似乎天生就很投缘，彼此没有陌生感。珍妮知道什么时候我需要独处，什么时候我需要陪伴，她很容易对话。我想她理解我，鉴于她的出身，我知道为什么。

一个星期变成了两个星期，然后是三个星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是尼克和格温两个月的客了。当我坐在母亲的雕像花园里时，珍妮已经养成了给我带一份清淡的午餐的习惯，她经常把午餐放在坪中间的长凳上，然后悄悄的离开。

坪上到处都是母亲的雕像，她后期的一些作品是她趴在地上，旁边通常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的雕像。这些雕像被按着顺序排列着，最开始是一个坐着,然后趴着,然后是年轻的男和老在一起手牵着手,随后是两个在拥抱,做,倒数第二件是男子在背后着,最后一件是我弯曲的正试图进母亲的眼。最后这一件不太准确，因为母亲穿着一条裙子，这条裙子被她拉到或者说被那个年轻推到了她的上，给一种这次是两一时冲动的印象，而实际上，母亲当时是全的。

最早的那些雕像让看起来可能是任何一个和一个年轻的男，但我认出了母亲身体的私密细节，包括她胸部下的肿块。然而，沿着坪看去，随着母亲作品的进步，很明显，那个是母亲，那个年轻是我。我们脸上的细节刻画地越来越细，尤其是在最后的雕像上。其他的雕像都是放在地上，但最后一件雕像却放在它自己的床上。经过观察，看起来很像是凌的床单铺在一张单床上，一张医院的单床上。年轻蜷缩在身后，一只手抱着她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稀疏的发。两的脸上都有一颗泪珠快要掉下来。这是难以置信的感动，我无法止住我的哭泣。

我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才注意到那位老的雕像，它站在树下观察着这最后一件雕像。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错过他们。对花园的快速检查让我发现还有一些雕像隐藏在更大的开花植物后面，一些是在灌木丛边缘窥视，但有三个是坐在椅子上的。我首先认出了椅子。一个是母亲放在卧室里的柳条椅，另一个是我们餐厅里的一把椅子，第三把和我们厨房里的椅子一模一样。直到那时我才认出那个老是我的父亲!这些作品都是母亲创作的。父亲在监视她和我做，到底是她的幻想，还是现实?我对这个问题想了好多天，在我的记忆中寻找父亲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蛛丝马迹，尤其是在母亲把眼给我的那个晚上。我找不到一点儿证据，但也无法完全否认。我和母亲在客厅亲热的那几晚，父亲可能坐在餐厅里观察着在客厅里的我们。我的目光总是注意楼上，但他可能已经在餐厅里了。从楼上的卧室爬出来，从餐厅的窗户进去，本来是很容易的。其他的椅子呢?对父亲来说，早上出门，随后再回来坐在厨房或楼上的卧室里监视我们有多难吗？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他酗酒的原因？

我的结论是，父亲知道我和母亲的事，母亲也知道他知道。我无法确定的是，父亲是否默认了事的发生。现在回想起来，母亲显然是在引诱我。还有，她经常在周末父亲在家的时候和我做。她变得越来越大胆，好像她完全不在乎后果似的。

正是这个结论使我想到了珍妮。很久以前，当我第一次回家时，母亲提到她在诊所里结识的一个年轻子，她注意到她的美貌，她叫珍妮。我认识的珍妮和母亲认识的珍妮是同一个吗?她褐色浓密的发型可能是母亲新发型的灵感来源。珍妮把她的故事告诉母亲了吗?这就是母亲第一次把手放在房上，让我看她肿块有多小的那个时刻的起源吗?并随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