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余温（108）

湿巾起来在鼻子里捅，毫无淑风范。

可能是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我发现妈妈脸上和胸很多灰尘手指印，估计是刚才扒着暗门门框上来时弄脏了手，后面又拍胸脯又摸脸弄上去的。

于是我抽了张湿巾，跪坐在妈妈面前小声说：「别动，我给你擦擦脸上的灰」于是妈妈放下湿巾，闭着眼老老实实的让我在脸上擦拭。

我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净

脸和胸的黑灰印子，妈妈也掏出湿巾给我脸上、手上擦拭。

楼下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显然是在翻箱倒柜了。

妈妈有点不安的问：「我们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会不会被发现来过？」我摇摇说：「这是我们第二次来，所以什么都没带，仅有的衣服、包都在这里了」妈妈皱眉捂着鼻子说：「怎么办？感觉灰尘很大，呼吸几都受不了想打嚏了」我抽出湿巾说：「用这个捂着鼻子呼吸，应该好点？」妈妈点点，把湿巾拧了拧捂在鼻子上，然后叮嘱我说：「等下千万别走动，我在下面时听你踩在阁楼楼板上声音很清楚的。

脆，我们把鞋脱了，躺棉被上去」我和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鞋脱了，坐在净的床单上，因为下面垫着棉被软绵绵还挺舒服。

妈妈放好鞋子跪着后退回我身边，一把拉过床单一角，一半盖一半垫的把我们两个裹住。

然后在我耳边说：「先盖着应该有用，避免落灰进来」我们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妈妈首先拿开鼻子上的湿巾，长舒了气说：「果然有用，用床单盖着没那么多落灰了。

我刚才看了明瓦那边，顺着阳光看满阁楼都是灰尘在飘落」我点点说：「很正常，这阁楼估计七八年没来了」妈妈大呼吸着，闭目休息了一会说：「终于缓过来了，刚才真的是……结婚以来最慌张的一天，你说要是被刘家发现了，该怎么办啊」我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吵架呗，还能怎么样」因为上盖着床单，被窝里漆黑一片，只听妈妈用耳语说：「你不知道，这家两个出名的泼辣，我肯定不是对手。

她们在镇上打架都是扯发撕衣服，和男打架脸和脖子都撕烂的那种。

其实我很怕这么横的……」我不禁心理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说：「妈，你年轻时不是也是打架好手？手下一帮打手，小舅舅和夹子都是你的走狗啊。

怎么就怕了两个比你年纪还大的？「妈妈无需思考就说：「我不擅长吵架啊，这两个不光动手厉害不怕疼，还特别不要脸。

据说当街打架罩都被撤掉了，还能拿指甲撕别眼皮……看得周围眼皮直跳啊。

所以我以前打架都是帮别打，让别怕我。

要是一旦吵架起来，我反而有几次被别气哭」我故意用激将法说：「夹子还指望你明天帮她站场子呢，谁知道妈妈你末战先怯了」谁知道妈妈居然毫不掩饰的说：「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种……我也没办法啊，但是夹子是真的需要支持，她妈这种子，明天多半是不敢坑一声的。

没有我去给她撑腰，她才是最难的那个」我摸了摸妈妈的手说：「妈你别急，这种事他们还能来硬的？外公会打好招呼的，镇上的多少会卖外公面子。

实在不行，你就接了外公过来，看谁敢欺负夹子？」妈妈轻轻嗯了一声，心似乎好了一点，看来一个厉害的大，在心中重要是非常高的。

一开始，妈妈就没指望过爸爸。

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多厉害的物，不是说他没有脑和脉。

而是他本身没有外公那种本地威望，就是缺乏能镇住别的气势。

我都能想到，爸爸要是在场，顶多乐呵呵的打几句圆场，然后被别无视。

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可能在爸爸看来妈妈这样去给夹子站台，纯属多管闲事。

如果出事的是绘绘，碍于她和妈妈的血缘关系，爸爸可能还只能硬着皮去掺和。

夹子的事嘛，爸爸乐得当不知道。

说起爸爸，我突然想起来重要的事，连忙在妈妈耳边说：「忘记个事了，赶紧把手机静音，说不定外公发现了刘家来，会给你打电话！」妈妈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忙脚的摸手机。

我扶着妈妈肩膀让她安静，然后自己缓慢的爬出床单包裹的巢，把我和妈妈的手机都拿到手。

妈妈的手机刚才放暗门门了，我的手机在裤子袋里，刚才压着身体拿不出来。

两个手机都按下了静音实体键，把它们在妈妈顶放成一排。

弄好手机，妈妈就掀开床单一角，让我钻进被窝里。

嗯，挺像被窝的感觉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放下床单的手搂在我背后，这次进被窝里好像我们抱得紧了一点。

我能察觉到妈妈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不知道她是太紧张还是冷？我索伸手放在妈妈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