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与母亲 姨妈和表姐的二三事（01）

么，只记得当母亲看到我和外婆时，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

停尸间里空间很大，进门右边靠墙摆着一大排形似不锈钢材质的大箱子，而且是上下好几层摞放的，左边贴墙放着一张床，一看就是看守停尸间的那个老睡的。

看守停尸间的老见我和外婆到了，就让我们三站到指定的停尸箱的旁边，他从墙上拿下一大把串在一起的钥匙，用配套的钥匙打开了我面前的停尸箱外面的锁，当时的我依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老打开停尸箱外面扣链门的一瞬间，一冷气扑面而来，老握着圆柱形把手，从箱子里面拉出一个类似担架的不锈钢材质的轨道床，担架上面摆着一个如今我已经忘了颜色的大包裹。

但当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眼前这个大包裹上，因为我的注意力全被停尸箱里面的景吸引了，通过被老拉出来的担架的，我可以看到里面上下左右都有类似的担架，而且左右两边的担架上都摆放着一个和我面前差不多类型的大包裹。

老之后所说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小朋友，看看你爸爸！」爸爸？我看了看老，见他朝我努努嘴，于是我向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老拉开了我面前大包裹上面的拉链，一个被冻得略微变形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可我依然能认出他。

我看向母亲，我非常不解地问：「妈妈，为什么爸爸睡在这里？」其实当时我已经猜到了，因为之前家里的小乌死了，它一动不动地躺在的鱼缸里，那是我第一次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什么叫死亡。

死亡就是永远地睡着了，这只小乌再也醒不了了。

看着眼前的父亲，我当时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父亲也像那只小乌一样再也醒不了了。

其实，当时我对父亲的死没有感到丝毫悲伤，更别提哭了，当父亲再次被推停尸箱内的时候，我向母亲问了一句至今都记忆犹新的话：「爸爸睡在里面不冷吗？」得来的只是母亲的哽咽。

直到又过了几年，当我真正明白死亡的含义后，我才感到难以言表的悲伤，每当家里没的时候，我会经常到母亲的房间里看着床柜上相框里的父亲，怀念着小时候父亲总是不顾我的反抗用胡渣扎我脸，怀念着调皮时父亲用擀面杖不痛不痒地击打我的，怀念着父亲总是不顾母亲的反对偷偷带我去新世界买玩具，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到初中时，我已不会再轻易看着父亲的照片偷偷流泪，因为我已经渐渐习惯父亲不在的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