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暗圣女」＃４

芭蒂?芳图……那是大妈两年前赐给我的名字。|最|新|网|址|找|回|-更多小说 LTXSFB.cOm

当天夜里，大妈教了我一些用来应付小伤的技术，顺便带我读字。

依照我优越的表现，大概一个月后就能教小朋友写字了。

可是，隔天，与厄当处于敌对关係的自由联盟，一大清早就对我们的根据地发动总攻击。

压倒的砲火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防御工事与简易帐篷被炸得体无完肤，大火吞噬了许多根本来不及逃出帐篷的老弱孺。

身体着火的族看到我身上的短白袍，死命地向我伸出手求援。

被步枪打中腿的族撞见逃跑中的我，哭着求我带她一起逃难。

我只是用害怕得颤抖不已的双手掩住耳朵，一次次从族面前逃开。

跟着逃难队伍一路往西方走去，路上仍二度遭受联盟军队追击，每次都有很多勇敢守护大家的姊姊阿姨们战死。

好不容易逃到敌军追不到的地方，已经骤减到原先的十分之一不到。

芳图大妈和许多派系领在那次袭击后失蹤或战死，十一派系仅剩两派尚能勉强运作。

但这又有什幺意义？我们没了根据地、没了食物和水，倖免于难的烂命，从此该何去何从？已经什幺都没有了。

被夺走了。

全部都被自由联盟那帮夺走了。

一个完整的民族被强行撕裂好几遍，这次终于被撕到只剩下最后一点残渣。

……于是，我和姊妹们加不肯前往任何组织乞命的阿勒什派，靠着抢来的刀器棍重回故地。

就算穷途末路，也要让那群家伙瞧瞧厄当子的气慨。

话虽如此，我们这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自由联盟的正规军，没多久便遭到毁灭打击。

在那之后，我就听见了「声音」，并且展开延续至今的新生。

什幺样的世界会活生生地夺走少的一切、事后再赋予她复仇的力量呢？残忍的世界。

病态的世界。

……令绝望的世界。

纵使我拥有了旗帜的力量，确实也成功袭击了自由联盟的机甲兵，甚至于让「声音」那家伙帮忙製造一片混……没想到却还是被联盟军队的怪物给打败。

这就算了，还没回到不晓得还在不在的老巢，又被超越怪物的存在拦路。

为了活命，只好乖乖听命于那个叫维纳斯的。

不单是我，连「声音」也相当怕她──就在她的部下搬出一个大概只有六十公分高的金属圆球，威吓说不听话就得滚进去的时候。

「声音」首次颤抖地对我说，那颗金属球是特殊材质製作的，专门用来封印她们的漆黑之力。

我问，「妳们」的「们」是谁？「声音」不理会我继续说，只要被关进去就不能变成雾，我的身体会被迫还原在极狭窄的圆形空间内。

还原过程将因为肢体无法伸展而造成多处严重骨折，整个身体就像球一样缠绕到不成形。

那样不就死翘翘了吗？「声音」说，只要她死不了，我也死不了。

可是会很痛。

超痛。

痛到令崩溃还一直痛下去。

为了避免在球形状态下永无止尽的痛苦，我们其中之一会开始攻击自己的经系统。

不管是污染经还是释放麻药，只要能降低不适感就一定会用上。

如果连这些手段都用了，却还是暗无天那会怎幺样？答案是，会重覆下去直到我们变成快感中毒和麻药中毒的废。

……不，应该说是废物球。

那种姿态，根本连都称不上。

永永远远，只活在六十公分高的金属球内、沉醉在麻药与快感中的雌球。

病态的结果。

我们很难得达成共识，不管谁主导行动权，另一方都会千叮咛万代以免成了球。

但是我们都知道：一旦妳开始退让，无理的要求就会接二连三袭来。

加维纳斯的行列后，我们只享受片刻安宁，随后又被威胁要是成不了战力就关进球内。

我使尽全力出的触手，被嫌又少又慢又无力。

我用小石子召唤的团，被嫌成形速度太慢。

迫不得已使出的广域召唤阵，也是连一半进度都没搆着就被打断。

最后，维纳斯赤手空拳打穿我的黑铠、掐住我无法雾化的颈子笑笑地说：「妳再不认真起来，现在就封印妳。

」「声音」马上把我赶走、佔去了行动权，紧接着立刻回击维纳斯。

我开始做废物球的心理建设时，「声音」就像在跳舞般接连展现一大堆华丽又兇狠的攻击。

「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