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弹弓弹
道：「当初觉得这时代不一样了，不能照着
家裡原本安排的，唸文学校、当官做生意。念军校从军在外可对抗洋
、救国救
民，对内可保乡卫土、让大家安居乐业，比当个文弱书生好多了。所以当时中学毕
业就去了保定后来又念了陆大，没毕业就去云南参军了。」
「呵呵，这几天还蛮常听您提到因缘的，我第一次听到男这样说话的…没错
呀，承如您所说的，生都是因缘…」赵红玉目光持续搜索林际
丛道：「我也没
想过我会有一天变成这伙的首领，不过龙生龙凤生凤，出生不同、际遇不同，
所以您当上司令，我就是
土匪
。」
「您客气了…」尖一阵窸窣，我立刻振臂
去道：「您府上是？」
噗地一声，小黑影撞上大黑影，大黑影翻抖坠去。
「府上？还府下哩…我们土没这么讲究的…」赵红玉步行向前道：「我家裡
本就是柳州府苗，太平天国时不知怎么地我爷爷就参了军，太平天国结束后爷爷
回到广西来。」
「喔？」那个时代汉夷之防还甚严，鲜少有苗参军。
「不过就是个老兵吧，退伍也没分到什么钱，就回家乡自谋生活，又不想种
地，当然就用一身武艺当起了武师，后来械斗就给打死了…」赵红玉俐落地捏断鸟
脖子递给我道：「我爹把爷爷收殓埋了，看老闆家裡也没什么表示很心寒，牙一咬
就走了，爷爷传下了些本事，跑跑江湖打打拳脚，四处跟着集市卖些个膏药丸散的。」
「我是我爹捡来的，老家在哪、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只说是到柳州赶集，就见
到我一个小童，也不知道是走失的还是家丢的，爹等到天黑也不见来寻，就
收养了我，我就跟爹学功夫。」
「我怎么听说大当家是梨园出身？」
「呵呵呵，你们读书讲话就是这样…」赵红玉道：「我爹一个大男带个小
娃本来就不甚方便，但因为四处赶集卖艺，跟戏班本就常常走在一起。戏班走的
都是迎赛会场，本就多、生意好做，爹又会武功陆上能帮戏班处理些纠纷，便
这样走到一起了。爹没有要我学戏，只是一来戏斑的家们常帮忙照顾我，就像
自家一样，二来从小在戏台下长大，听多看久了自然就会，练武功和学戏基本功
也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七八岁就登台了。」
唰～赵红玉又打下一隻斑鸠道：「十二岁时我爹急症死了，中午说肚子疼大叫
几声，天没黑就断气了……。」
「嗯…」我点点表示遗憾，医学不发达时代这也是常有的事。
「爹死了后，戏斑老闆想收我填房，我会武功他动不了我还给我打一顿，老闆
娘一气之下就把我卖给桂林一个满军官当小妾，那老鸦片抽昏根本不是我的
对手，我打他一顿、拿了他的枪，没敢拦我，我就这么出来了。」
「哇～佩服佩服！」
「我拿了他几斤鸦片、几块银元，桂林府说我是土匪、告示捉拿」赵红玉得意
道：「跟着爹和戏斑走江湖跑码那么久，各地三教九流多少认识一些，官府通缉
后也出了名，长短枪在手，官差做做样子也没真的要抓，受託办几件事后陆续有
来投靠，就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喔？」
「云南土烟兴盛了后，烟贩子很多都走柳州往湖南或顺江下广州。私烟贩子有
钱有枪又不能走大路，沿着山裡小路走常有纠纷…」赵红玉说明道：「各村各寨安
居乐业，有些要追讨的、报仇的不方便出面动手，便委我来处理。」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听说大当家专找烟贩子晦气，平素照顾地方，原来
是这么回事。」
「也不是说寻什么晦气…」赵红玉道：「出了县城门官府就管不着，况且烟贩
欠钱不还还是强索骡马、伤逃走什么的，也不能告官。以前是如果弄到了满，
官府是一定得办的；弄到了汉，保安队、民团或是宗族是一定会出面的；私烟贩
子不是满不是汉，走小路也不会是和满汉起冲突闹纠纷，没管要自己解
决。」
黑影晃动，我起身准备一击。
「趴下！」赵红玉突然示警。
碰～咻～～子弹发出弹簧般声音从我身边掠过！
「右边林子裡，１００步，树丛下面！」电光火石间赵红玉报出枪手方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