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27）

：“谨遵将主教诲。

”上前帮他整了整衣甲，戴钦拍着杭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父亲当年也是沙场中敢打敢杀的一条硬汉，却早早染上了官场暮气，断送了大好前程，你要为家中争气呀！”杭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将主放心，杭雄断不会辱没祖先门楣。

”戴钦点，目光转向了杭雄身边，“安良臣？”“正是标下安国。

”安国在马上欠身施礼。

“你不是已经袭了家中指挥佥事的职位么？”“军中尚末出缺，标下赋闲家中不过空领俸粮，岂能错过此报国之机。

”“好。

”戴钦嘉许颔首，随即朗声道：“诸位义士，尔等皆是能骑劣马，开得硬弓的边地豪杰，今自愿报效朝廷，可见拳拳报国热忱，某有一言说在前，既军伍，便要听从军令，但有违令不从者，军法从事。

”“听凭将军吩咐。

”招募义勇轰然应声。

戴钦拨马回到军阵前，高声道：“我等大明边军，守土安民乃是天职，今有白莲教匪祸百姓，染指关中，我等此去将这些民反贼一鼓平，火此朝食，但有不遵号令，贻误军机者，定斩不饶。

”一番话远远传出，震得众军士耳鼓激，大家都晓得将主治军严谨，立即齐声应答：“吾等谨遵将主号令！”戴钦向身后瞥了一眼，冷然道：“此番出征由当朝缇帅丁大领军，锦衣卫之名尔等当也知晓，若有逡巡不前、抢功冒进之，本将例法外施恩，由诏狱收容，尔等可自己掂量轻重。

”戴老给我找事呢是吧，诏狱里关的都是钦命要犯，几个丘八想进去吃牢饭，怕还不够资格，见队伍中已有军将相顾失色，丁寿催马上前，略一提气，声音便远远传了出去。

“本官末曾领过兵，却与边军弟兄共历过生死，诸位有一点大可放心，有丁某在军中，赏罚最是分明不过，众位尽可放手杀敌，断不会有贪夺他功劳，官职犒赏兵部也只从优发放，但有半句食言，诸位尽可拆了丁某这身骨喂狗。

”校场中哄然大笑，军士与义勇们顿有此言得我心之叹，沙场喋血他们并不在乎，最担心的是什么，还不是怕被贪墨了功劳，打生打死白辛苦了一场，宁夏的消息也传来这里不少，相比丁寿不依官场规矩连下了几大狱的事，底层军士只听了个热闹，并不关心许多，反而是羡慕石沟墩军和夜不收那些同袍，经过一次血战，多数都成了小康之家，让他们眼热不已，这次大家还是跟着锦衣卫的这个官儿出去打仗，也不敢多奢望，每挣个几亩良田总该尽够吧？尽管戴钦对丁寿言行看不太惯，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几句话戳中了军汉心中痒处，他二这一番恩威并用，当收事半功倍之效，当下狠狠一挥手，“起行！南下平！”军鼓响动，数千匹战马轰然起行，迎着呼啸寒风，蜿蜒南下。

“姜兄，这绥德军务便由老哥费心了。

”戴钦向姜汉嘱托道。

“老弟尽管放心杀贼，哥哥我便坐镇此间，断不容边地有失。

”姜汉宽慰完戴钦，又与丁寿寒暄几句，目送二所带骑军远去。

“爹，你为何不让我同去军中效力？”姜奭从一旁冒了出来，愁眉苦脸满是委屈。

“你戴叔父熟闲戎务，功能并著，你跟着去也出不了什么彩，刀丛箭雨的，你若有个闪失，爹该怎么向列祖列宗待，再说爹还有别的事安排你去做。

”“什么事？”姜奭一着急不由牵动胸，眉一蹙。

“你捂着胸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姜汉关切打量着宝贝儿子。

“没，没什么……”姜奭掩饰地笑道，“想是今晨举石锁时抻了筋骨，气息有些不畅。

”“打熬筋骨也不必如此拼命，老子可就你一棵独苗，指望你养老送终呢。

”姜汉满是怜惜地埋怨了儿子几句。

“爹爹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儿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胡说八道，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姜汉笑骂了一句，又拧着眉道：“若水那丫也是，自己爹爹出征，怎么也不来送一送，真是不晓事，嘿嘿，还是养儿防老……”听到戴若水的名字，姜奭不觉皱着眉呻吟了一声，胸更觉疼痛，那小丫昨夜吵着随同出征，家长辈在，丁寿肯定不会率先吐，戴钦则直接一瞪眼，把儿骂了回去，这丫越来越不服管教了，等此间事了，还要好好盘问一番她和丁南山的关系，孩家家，张闭什么‘小贼’，听了戴钦都觉得心狂跳，唇上燎起了一层火泡。

因此昨夜戴姑娘心很不好，本该倒霉的丁南山一夜都在和姜汉、戴钦商议军机，一时下不了手，被殃及池鱼的姜公子又做了替身的沙包。

“爹原想着你与若水青梅竹马，若是结成连理，榆林与绥德两地将门便可携手进退，如今看来这丫……”回想戴若水与丁寿的亲昵样子，姜汉摇摇，这二关系怕是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