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富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
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
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丈夫说了自己的主意,葛红兵也不住
的点
。
葛红兵见过秀枝那闺
,模样和巧儿娘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
子也好,不像自己老婆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
温柔,配富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葛红兵便催老婆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姨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
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那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姨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虎
沟,又让葛红兵喊富贵往家来。
富贵
子憨,除了和葛红兵话多些,见了村里
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生
。
打进门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气得巧姨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富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姨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富贵憨得也有些可
。
身板也好,下地
活河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
子的爷们,一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挨着巧姨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姨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个吉庆
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
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把个富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姨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
。
葛红兵看着个丫
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
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富贵赶牲
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劲,怎么牵就是不进辕。
气得富贵抡圆了照着牲

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急了眼,后腿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富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
地扶富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
过了几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
子兴高采列地准备弄一下。
这时候才发现,无论富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最后大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
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富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
,说一些宽慰地话给富贵。
后来俩
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又偷摸着去了县城的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了心。
从此,富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
也萎成了一团。
大脚却没事一样,每天把富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什么。
开始巧姨并不知道这些事,富贵是要脸的
,大脚也抹不开把炕上这点事跟
说。
好在巧姨心细,总觉着这段时间这两
子叨叨地,就扯了大脚问,大脚拗不过,终于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巧姨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男
一年最多也不过在家带上一个月,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怜,姐俩说着说着搂抱着哭做了一团。
其实大脚的苦巧姨比谁都清楚,大脚甚至还不如自已,好歹自己一年还有那么一个月的好
子,可大脚身边却天天睡着男
,守着个热乎乎地身子却啥也
不成,那滋味来得越发地难受。
难受归难受,
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眼瞅着庆生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壮得像个小牛犊子,大脚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压住了那些念想。
好在富贵也不是全废,那东西不行还有别的替换着,虽然差了好远,但比啥都捞不着还是好,凑合着用呗。
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半空中那么吊着,郁闷之极。
不过大脚看巧姨却越活跃滋润,三十好几的
脸上竟冒了油光,举手投足也恢复了以往的劲
儿,不禁有些纳闷。
直到有一天无意中撞见了巧姨和张货郎的丑事,这才明白,这个小娘们儿,竟暗度了陈仓。
那天本是过院来借个笸箩筛米,大丽二丽都上了学,院子里静悄悄的。
按以往进院子大脚都会唤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堂屋大脚就觉得不对劲,厢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还有巧姨格格的笑声。
大脚听得怪,那笑声格外的骚气,好几年没听巧姨这调调了,就快了步子一挑门帘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