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4 超量攻击

带来一种极其糟糕的，却无法说清的预感。

当然，这种预感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并且，义体高川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只是，他的直觉，秘专家的直觉，在末幻境中往往都很正确。

在义体高川第一个念产生的同时，态球状的三仙岛就瞬间固化了。巨大的球体仿佛被烙印般，存在道道宛如东方秘学中妙符号的纹理。这并非是如同之前那些预设在“十二都天煞”系统中的变式，更不属于“先天灵宝”的变式系列，而是过去的“高川”利用s机关超级兵器“ky3000”创造出的应用变式——原始天尊。

其最初的理念源于中央公国秘学中最著名的话理念，并尽可能去除了所有涉及“”的因素。包括它的形状和质等等所有可以观测到的地方，并由这些可观测的一切联想到的意义，都紧密联系类所能想象到的一种极致原初的概念。虽然仅仅是“类可以想象出来的原初”，却拥有“先天灵宝”变式所不具备的综合。单纯从力量的表现来说，“先天灵宝”变式往往是某一质或可数的几个质的强大，而“原始天尊”则是可以设想到的所有质，在所能设想到的范围内产生反应，并从这些被局限在“可以设想”的范围内的定数中，引发不可测定的变化，是一种综合的强大，也同时是一种试图超越认知局限的理论上的强大。

不过，义体高川十分清楚，“高川”第一次使用“原始天尊”的时候，所产生的“原始天尊”其实并没有这么强大，之后也通过不同的方式尝试过数次，但效果也没有达到理论中的万一——客观环境和主观意识上的局限，让“高川”根本无法制造出真正符合“原始天尊”这一秘概念的武器，然而，时过境迁，义体高川认为，自己现在可以再尝试一下了。

不，更准确地说，是非得尝试一下不可。此时此刻，他所观测到的预兆，都在让他产生不妙的预感，尽管这种预感并没有面对“莎的沉寂”和“不可思议的怪物”时更加紧迫，更在主观上，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危机感，然而，他被一种更加沉而微妙的直觉推动着，下意识进行了这个自主变式。

只有在三仙岛从态球体变成固态球体的时候，义体高川才意识到，三仙岛以“态球体”的状态进战场，本身就是一种预兆。仿佛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存在某些因素，引导着自己去完成这个“原始天尊”变式了。

自己的直觉，并非是突如其来的，更像是，某种被预先就设定好的东西，在自己察觉到之前，就已经产生，且必然产生。

“态”和“固态”不过是对这个球体最表面的形容，其质和状态，并不是仅仅用这两个词语就能表达的。即便如此，“态”的流动和穿透，以及此时“固态”的密度和硬度，全都实际存在。这个悬挂战场天空的巨大固态球体，在下一个瞬间，就被无法实际观测到的某种力量击中了。

义体高川无法在第一时间知晓，这到底是又战场上那层出不穷的秘所带来的攻击，还是由少年高川发起的攻击。无论哪一种，其正体都无法在第一时间观测到。

义体高川所在的球状核心产生了明显的震动，随之，剧烈的声光现象就从球状核心周遭的渊中腾起，警报声和警告提示，让整个空间都处于一片让心悸的暗红色中。

三仙岛整个儿在倒退，并且，这种倒退和它的推动力方向毫无关系，更像是自己的移动矢量陡然间就扭曲了。义体高川感到一阵宛如经麻痹般的痛楚，哪怕此时的义体在物质理论上，本应该已经彻底取消“疼痛”这一感觉才对。可义体高川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这并非是心灵的痛苦，而就是从身体传来的痛苦。

——什，什么！？

在念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义体高川再次感受到了那无法想象的攻击传递过来的涉力量。本应该是固定在义体上的管线接，顷刻间就松脱了好几个，被解开的管线发出坚硬的绷紧的声音，如挥舞的鞭子般扫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火花。

义体高川只觉得，整个三仙岛在这之后，再度产生了另一方向矢量上的变化，之后，三仙岛的自检报告才姗姗来迟。

三仙岛的确产生了巨大的位移，而且，无法从既有的数据中，推论出这种位移有什么意义。实际上，无法理解的，看似毫无意义的变化，哪怕在这个时候，也仍旧在三仙岛表面产生，只是，唯有之前那有限的几次，到了球状核心中。

义体高川知道，自己忌惮的况发生了，已经到三仙岛球状核心的秘力量，将“穿透三仙岛击杀自己”的可能再度提升。

三仙岛在此时此刻的战场上，事实上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坚固得无法摧毁的堡垒了。

更大的问题是，自己在这看似极为短暂的时间里，未曾察觉到攻击的正体，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攻击。

如果是少年高川不存在的况，还可以自我安慰“还有时间，战斗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但是，在存在少年高川的况下，几乎所有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