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6 神秘对神秘

部，也不是统治局遗址的瞬息前，再一次捕捉到了它的廓。

怪物和三仙岛一前一后，相差连纳秒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再次闯统治局遗址中。这个地方距离“莎”所在的地方已经十分遥远。但却仍旧看不到任何正常的景色。巨大的齿和杠杆悬浮在空中，没有也没有尾，其廓于灰雾中若隐若现。不可描述之怪物一扎进去，瞬间就贯穿了这些机械构造，整个天地都开始呈现出一幅崩溃的景象。

义体高川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自己既无法联络那些仍旧在尝试重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秘专家，也无法从周遭观测或感受到有其它敌的存在。这个地方的一些设施表面，曾经有居住这个地方，但是，如今都已经消失了。

在这个新开辟的战场上，只有三仙岛、义体高川和怪物。

义体高川没有改变三仙岛的“天地玄黄玲珑塔”状态。这个状态拥有极为强大的防御力，能够纠正或减轻由那个怪物带来的负面冲击。根据三仙岛之前的战斗资料，这个怪物在物质态层面的杀伤力并不强，但是，我在意识态层面的杀伤力却十分可怕，另一方面，和杀伤力相反，它在物质态层面的防御能力和生存能力同样强大，并且可以如同灰雾那样，并不是单一的或物质的体现，而是一个中间态，甚至于，在和物质的统一和转化方面，有着比灰雾更快速也更主动的表现——灰雾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东西，可它是有意识的，甚至于，它应该是会思考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类的生命。

类无法理解它，是因为类自身的限制。哪怕通过一些技术手段，让得以观测到它的模样，这个模样也并不是它真正的模样，而是通过了一次认知转化，将它的信息部分转变为可以接受的信息。就如同从未有过科学家看到过全部的“波”，而是通过数学工具将其信息转化为自己可以认知和理解的范围。但是，所有经过转化的信息，在转化过程中，都有着类自身无法认知到，也无法理解的损失和扭曲。就如同一个数学公式完美地描绘了某样事物现象，但这种“完美”也同样受限于类自身的局限，而并非是真正的，完全一样上的完美。

所以，义体高川通过三仙岛所能观测到的那个不可描述之怪物，仍旧是片面的，是一种扭曲的假象，它的实质存在要超过义体高川自身所能观测和感受到的那部分多少，完全无法被确定。这也意味着，它仍旧是不可描述的，能够描述出来的，都是虚假的。

义体高川必须要放弃自己所能观测到和认知到的那个形象和变化，用一种超越的感知，去捕捉它的本质。依靠三仙岛内在的，他自己同样无法理解的力量，去对抗这个怪物那同样无法让理解的力量。

这就是用秘未知对抗秘未知——义体高川再一次感受到了少年高川的存在，因为少年高川就曾经说过：能够对抗怪物的，就只有怪物而已。

义体高川在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又像是早已经被自己忘却的记忆中的声音：“高川，你想成为科学家？那你必须记住，科学家对所有已知的事物都拥有强大的控制力，但却是无法战胜自己无法认知到，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的。所以，科学家必须有一颗求知的心，那正是因为，他必须知道那是什么……”这是谁在说话？亦或者说，是在对哪一个“高川”说话？是在什么时候，在何处说的话？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这个声音在恍惚中回。

然而，义体高川已经无法成为科学家了，他距离一个科学家有着素质和天赋上的极大差距。也许，曾经是有过“高川”想过要成为一名科学家的吧，就如同少年高川曾经想要成为动力学工程师一样。但是——

“我不是科学家，但我是秘专家。”义体高川对自己这么说到，从那恍惚的幻觉中清醒过来。

科学家无法对抗自己无法认知也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必须求知，但是，秘专家不一样。秘专家的战斗，并不比科学家更少面对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秘未知，但却没有科学家那般充分的求知时间。为了在最短暂的时间，最极限的条件下，战胜这些秘未知的事物，他们必须也只能使用自己同样无法理解的力量。

用自己无法理解的力量对抗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胜利的基础，在于三仙岛和这个不可描述之怪物哪一个更加具备秘，哪一个在未知的远方处于一个更加遥远更加广阔的位置。

未知之中，更远的未知将取得胜利。秘之中，更高的秘将取得胜利。这就是秘专家的认知。但是，这样的认知，才偏偏是让陷疯狂和绝望的源。毕竟，没有能够度量未知和秘，也无法衡量自己距离那样的未知究竟有多遥远，其秘到底有多高。

义体高川知道，自己没有陷幻觉，思维也没有膨胀，他只是想到了，只是飞速地想到了。然后，再一次清晰地，听到了那虚幻的歌声。

这歌声就如同自己的心跳，如同自己的脉搏，如果自己还是类的时候，所能感受到的自我生命的脉动，是自己曾经想象过的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