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1 桃乐丝没有假期

觉得怎么样，他在研究中也没少使用这类物质。

不过，既然在这个地方嗅到了同样的味道，那就意味着这里始终都有进行特效药的研究，因为，这种味道其实很容易散去，而这个地下设施里空气新鲜，显然换气工作极好。只要停下研究，这种味道大概在一分钟内就难以被的鼻子闻到了。

最后一盏亮起的灯光其实并没有到通道的尽，向前是一片越来越浓的影，直至彻底变成黑暗，不作夫可不准备走进黑暗中。最后一盏亮灯下的通道两侧各是一扇门，不作夫本能利用嗅觉判断出熟悉的气味是从哪一个门后散溢出来的，然后选择了相对的另一扇门尽管气味出来的地方大概正在进行特效药的研究，不过，在这个孤岛病院里，大多数药物的制作实地都需要一个封闭消毒的真空环境，因此一般是由在另一个房间里遥控自动化设备，而不允许真走这些生产间里。

不作夫站在那扇门前时，门就自动打开了，大量的低温气体从门轴出泄出来，让他一时间看不清门内的光景。等到他挥散这些雾霭后，不由得僵在了门处。因为，那房间里的光景实在超出了他能够想象出来的各种比喻，那是无法形容的异状。不说色彩，也不说形状，因为那是极为复杂的事物，尽管有一些东西保留有常识中的“管状物”的风格，但更多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东西。有光泽的，没有光泽的，像是金属的，像是非金属的，像是聚合物的，像是分解物的，甚至于，不作夫有这么几秒内，觉得有原子结构就这么露在面前，而自己竟然可以直接用眼看到。

这个空间巨大，穹顶高阔的房间，有着出的门所无法表现出来的特殊质感，让觉得不是从房间走进了房间，而是从房间走进了与自己认知截然不同的异世界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脚下，果不其然，脚下的地板已经变得透明了，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他的脚底没有半点触感传来，仿佛他就这么站在虚空中，而脚下则是漫无边际的荒凉宇宙，星光稀疏，所有事物的运动相对于这片宛如恒久的虚空而言，都是缓慢的。

倘若仍旧可以感受到地面的支撑感，这些景象虽然让震撼，却也没什么超乎想象的地方。虽然不作夫做不到这种炫目的样子，但他确实也会制作一些让身临其境的画面。可是，没有触感的话，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好，不作夫。”有声音唤醒了震惊中不作夫，他抬起眼睛，却看不到半点影，只有那声音在室内回响：“我已经回收你身上的那枚芯片了，大致的况也已知晓，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还是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作夫没有理会这声音的内容，因为那声音一出现，他就觉得自己其实是知道这个的，而且，马上就要想起来对方是谁了。他的脑海中有太多的杂念，他无法控制末症候群带给他的思维活动和状态的种种影响，但在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被其他思绪吞没之前，他还是把它抓住了

“……是你？桃乐丝？”不作夫的脸色僵硬，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结果，但知道后却又能想出很多与之有关的线索。他几乎是在说出来的时候，就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为什么在之前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呢？和系色中枢同等级的东西本来就是地下研究试图完成的的重要计划，只是，它显然早已经被完成了，所用的核心原材料就是系色的小伙伴，那个同样注了最初的特效药，却没有如同另外三个分别叫做八景、咲夜和玛索的孩那么不幸，却也在某种意义上，不比系色更幸运的孩。

是的，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呢？要和系色中枢相持平，那么，用和“系色”形似的原材料制作，正是理论上最容易实现的方法。尽管系色中枢的前提是它本身就已经具备了种种联系末症候群患者的能力，但是，利用差一点却在本质上接近的东西去工仿制出类似的能力，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桃乐丝的身份背景和病理状态，显然正是这一选择的最佳选择。无论是际关系，还是亲身经历，乃至于之后的病变化，都最为接近系色的况。但是，这些后知后觉却没有任何意义，不作夫只是震惊于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况，而不是吃惊于桃乐丝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她此时的生存状态。

桃乐丝的病历肯定被修改过了。不作夫只能这么认为，而且在桃乐丝失踪前后，也没有足够的报流出，想要追究也欠缺许多条件。不作夫当初接手的任务，是潜伏在病院里，监视研究进展并贡献自己一份力量，并在“必要的时候”当成一把从内部捅出的刀子，而不是追究病院里发生的种种黑幕作。

从桃乐丝的况来反推自己当时的处境，毫无疑问，自己肯定是被隔离在病院研究的核心外了。可笑的是，自诩敏锐的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正在和自己对话的桃乐丝，显然就是病院地下研究最匹配系色中枢的成果能够对接末症候群患者意识的工中枢。

“是的，我是桃乐丝。”那个声音说，可是，看不见影。

不作夫不觉得有什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