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1 月色下的疯狂

面，就像是疼痛可以让他们感到更加好受一些。毫无疑问，在任何类标准中，他们都是在折磨自己，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脸上却浮现诡秘扭曲的笑容，让不寒而栗。

“……不，不不不不不！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主事似乎勉强挣脱了那庞大而剧烈的思考漩涡，扭曲的表稍微平静了一些，可眼睛中仍旧充满了挣扎，仿佛下一刻就会陷同样的疯狂中。明明没有战斗，他却觉得浑身无力，仿佛每一寸骨和经都被碾碎了，他只能如同蠕虫一样在地面爬动，虽然想要让身边那些同样在发疯的同伴回过来，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更加剧烈的思考狂吞没了。他感到自己对自我的认知正在摇摇欲坠，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离开天台，爬回门后的楼梯中，避免自己被这疯狂的血月直接照。

是的，他的思考在警告他，这让无法抵抗的疯狂源，正是顶上方那沉甸甸的血色之月。亦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月亮，和常识中那个围绕地球转动的卫星体根本就是不同的东西。尽管无法理解为什么它取代了月球出现在这个夜晚，但是，它的出现已经被自己这些证明了是致命的。

“不要思考，不要思考，不要思考……”主事有气无力地警告自己，一边向门边蠕动，他爬得是如此之慢，以至于理智在那疯狂中飘摇时，这个爬行的动作就像是机械的本能一样了。只有触摸到那和周遭事物的质感都不一样的大门时，他的眼才从那癫狂的色中挣脱出来，他仍旧可以听到自己源源不绝地呢喃着疯话——这些疯话对一个善于思考且喜欢思考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而他必须把持自己不去思考。

思考的话就会输，会死，会变成另一种东西——他的本能如此警告着他。

而他之所以能够比其他更快地意识到危险，并在其他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仍旧保留有微妙的余地，只是因为他比其他见识过更多类似的况而已。毋宁说，在这个星球上，比他更明白自己正遇到怎样的一种危险的，或许连十个手指都不用就能数完。

也许说出来会让感到疑惑，备受质疑，但是，主事在同样不理解“病毒”和相关况的条件下，以及在同样无法理解眼下所出现的种种异常的况下，对许多变化都有着寻常无从相比的敏感。他甚至知道，虽然至今为止，自己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异常的实体，但那些异常的东西，已经产生或已经降临，就藏身于这个孤岛病院中，伴随着状况的继续恶化而变得活跃起来。

那曾经听闻到的，楼下仿佛有某种庞然大物的动静，绝对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确有其物。

所以，他比任何都要谨慎，也都更加感到恐惧——现在的况已经和几个小时前完全不同了。

“救，救我，救命……”一只手在主事挣扎着想要打开门的时候搭上了他的手臂，而这个求救的研究员也是主事遇到的唯一一个仍旧可以有意识地发出求救信号的同伴。尽管不明白这个到底是凭借什么才暂时摆脱了一部分思维狂，但是，他当然不能对这样的置之不理。况且，接下来若有新的变化，他也的确需要一个同伴，亦或者，更多的同伴，才觉得有解决麻烦的可能。

主事十分清楚，自己和其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不一样，但这方面的特殊并不足以拯救自己。

主事没有力气出声回应那的求救，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拍了拍对方的手，在对方似乎明了般松开手的一瞬间，身体如同弹簧一样，将积蓄已久的力量全都宣泄出来。他一气完成了开门，拖起同伴，摔门后的过程。

他们在门边的楼梯上翻滚，跌转角的角落里，而一度被打开的门也仿佛某种拥有意识和目的的活着的事物，砰然自己关上了。那红色的月光被隔绝在天台上，原本在夜风中显得冷冽却清澈的空气，再度变得浑浊起来，而这种浑浊只让侥幸逃离天台的两自觉得从地狱返回了间。

两抱在一起，蜷缩在角落里喘气，好半天，才恢复了可以睁开眼睛的气力。渐渐的，两可以听到更多的声音，楼下不断传来的异动声响仍旧在持续，仿佛在自己等进天台之后，这栋楼里的异常并没有明显的改变。即便如此，也很难再让相信其真的没有变化了。

他们觉得应该说点话，来避免去思考脑海中那些似乎暂时停止膨胀的想法，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好不容易腾出来的脑容量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一去想“自己应该说什么”，就会有更多关于这个方向的想法产生，让他们有点儿木皆兵的紧张。他们尝试去放空自己的脑袋，似乎在证明自己逃离天台的选择是正确的一般，他们这一次勉强可以做到了。

虽然一个暂时看起来没事的喘息时间让两不想爬起来，但是，从楼下传来的动静却仍旧在接近，仍旧呆在天台上，承受那血红色月光照的其他是不需要担心这个似乎在沿着楼梯攀爬上来的异常了。即便如此，究竟是摆脱了血色月光的自己两的处境更好，还是不需要担心除了血色月光之外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