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8 上楼

，仿佛自己已经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了。充斥着电流杂音的通讯器中，不时有传来零零碎碎的声音，更让毛骨悚然。

楼道上的灯一直都在闪烁，就像是寿命将近的样子，但这种况偏偏是在病院里最难以见到的。所有都知道异常已经降临，比他们之前认为的还要，还要迅猛，甚至于，就像是一个潜伏者，在猎物自以为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就会以比每个所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姿态猛扑出来。

被主事救助并召集起来的研究小组成员比安德医生当初见到的，以及安德医生所自认为的还要多上不少，但是，倘若这一次返回调查的研究员死掉三分之二，那么，整个研究小组规模就会缩减一半。没有可以说清楚具体数是多少，具体比例是多少，只有一种“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的模糊概念，这是很怪的事，但也可以用保密机制来解释。

哪怕是选择返回调查的研究员自己，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能想起自己的同伴到底有多少，只是，按照队伍分派，起码有几十吧。那么，在如今的这个小队里，又到底还剩下多少？这个问题浮现在他心时，顿时让他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他不愿意去那么想，他是一个坚定的无论者，但过去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的节，仍旧不由自主地浮上心：鬼杀死了后，就乔装成员，继续潜伏在队伍里。

他几乎是因为恐惧，才没有停下脚步，转身去数跟在自己后面的有多少。在他跟前的数是确凿的，但是，后面的并没有太强烈的存在感，也许是防护服太过厚重严密，屏蔽了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大多数信息的缘故。

“d区全灭了。”走进楼梯时，队伍里有某个这么说到，但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在说话。楼梯里的灯光比走道上的灯光还要暗，而这种让心生鬼魅的亮度，绝对不是平时可见的。哪怕是器材受损，发生在如今这么巧合的时间段里，也只会让觉得更加恐怖罢了。

“最后的通讯是在安德医生的房间传来的……那里似乎已经出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幸好，立刻有另一个接着先一的话说到。

“幻觉？”主事的声音在电波中扭曲得不像是声。

“很可能是实体。”那这么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显然内心更倾向于这个答案。

“既然已经出现实体，就不能直接离开了。”主事对所有能够接受他的通讯的大声说到：“这个异变的程度会让我们失去正常的感官，在摧毁那个异常实体之前，我们不可能用自己的眼睛和感觉找到出路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像是经质一样，立刻有在他的话刚落下时就反问到。

“不，我也不知道，但我找你们这些的时候，遇到过不少类似的况。”主事的声音比其他都要沉稳，比往常都更充满了领导者的魅力和魄力，“我们没有选择，没有知道楼下有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们只能选择上楼，经过d区，爬上天台。或许我们之前调查的时候，就应该选择直接上天台的……大家注意，从我的经验来看，这栋楼最容易明白有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德医生的住处和那三个孩的住处，在他们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就算不知道，相信大家也有心理准备吧？”

他说到这里，静默了两三秒，尽管听不到其他的回应，但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些气氛，于是，他继续说到：“比起那些不明不白，没有征兆，无法做好心理准备的异常，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选择那些心中有数的异常，这么说的话，大家也能够理解吧？”

“是的，我可以理解。”终于有回应了。在这之后，一个两个，纷纷都这么回应到。

“这样就好，我们主动去选择那些至少在心理上有准备的危险，总比危险在不知不觉中出现更好。”主事继续用鼓励的语气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从所有糟糕的选项中，去做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糟糕选择。这里没有想要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危险中死掉，对吧，也没有想要转过身朝楼下跑，对吧？”

“是的，没有，虽然我对楼下还有点疑虑，但现在也只能往上冲了。”有这么回应到。

“……如果大家都选择去天台的话，我也随大流。”也有这么有些气馁地回答，“我可不敢一个朝楼下跑。”

“要投票吗？选择楼上还是楼下？”紧接着有用开玩笑的语气提议到，但是，当然不会有正面回应。

“那就继续向上。”主事仿佛顶起什么东西般，猛然挺直了腰杆，带起一猛虎出笼的气势向阶梯上冲去。

后面的也仿佛得到了上的鼓舞，纷纷加快了脚步。然后，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转过了几次楼梯角，每一次遇到可以通往楼层外廊的出，都没有选择出去，只是一劲地往上冲。

直到突然有惊醒过来：“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栋楼有几层？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应该没有这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