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 席森神父的偏差

一样。

黑袍、素体生命、仪式场所……所有这些要素，都完全附和末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合作报。

席森父不得不认为，这里就是素体生命打算完成繁殖工程的地方。而自己“恰好”在这个地方，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迫要见证这个过程一样……不，他觉得还有更糟糕的况，有一种更刻的不详的预感。

我也是祭品的一部分吗？在席森父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这样的念，自身所出现的异常，似乎也暗有所指，一种朦胧的象征，在他的心灵构成一个让自己不寒而栗的廓。就像是，之前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一样。

那些对末真理的思考，就是一种上的调整，而他正陷一种不得不如此去思考的困境中。那意识和思维上的东西就像是一张巨网，让他如飞虫一样陷其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此时身穿黑袍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尽管自己觉得自己和这些黑袍不同，但也许实际上，自己和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其他的黑袍内，那些不明正体的廓，也觉得自己和周遭不一样，而视其他黑袍为“异类”。

黑袍下的是“席森父”，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其实都是“黑袍”，是祭品，是仪式的一部分这样的想法没有绝对的证据，却让席森父难以摆脱。

席森父看清楚了，每一个锥状体内部，每一个宛如窗般的豁处，都存在素体生命。这些素体生命的数量远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多，因为自己根本无法观测到锥状体数量的尽，也无法分辨锥状体上的窗到底有多少个。那么，聚集在这里的素体生命到底有多少个？几百个？还是几千个？

席森父隐藏在一群黑袍中，转过一个又一个的阶梯，螺旋上行似乎没有尽，就在他猜测自己到底要前往什么地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看似一直紧紧包围在自己身边的黑袍其实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身边的黑袍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其他的黑袍，这个问题就连席森父自己也无法回答上来，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意识到这点不同，也不是一直关注的结果，不是逻辑思维的推断，甚至谈不上是直觉，形容起来，更像是突然产生的一个想法：自己身边的黑袍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些个了。

那隐晦的，让无法抵抗的，充满了谜团的变化，让他感到秘的存在。这个时候再去注视这些锥状体、台阶、过道和走廊，才会升起这么一个想法：自己并不是正在前往献祭仪式场所的路上，而是这个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区域，这些充满了诡异风的建筑结构，就已经是献祭仪式的场所，而包括自己在内的黑袍，已经在行为上构成了献祭仪式，那些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经被替换掉的黑袍，已经变成了祭品，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将会在某个时刻被献祭掉，成为其他黑袍眼中“不知不觉被替换掉的黑袍”。

自身所拥有的魔纹使者的力量，义体化的结构，对末真理的思索，不仅没能成为突枷锁的钥匙，反而像是成为了枷锁的一部分。

“不，这只是错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到席森父的脑海中，“你看到的这一切，所产生的感受，都是幻觉。席森，你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总是会被魔纹迷惑。”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这个的样子已经在席森父的脑海中浮现

“德华父。”

“席森，我始终都这么说过：你作为魔纹使者，与其说是魔纹的使用者，不如说，更像是魔纹的载体，你无法分清楚，自己被魔纹引导出来的力量和魔纹的力量有什么差别，你总是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因为魔纹所拥有的一切，都视为自己本来就拥有的一切。”德华父的形象浮现在席森父的脑海中，而他的声音，就像是通过这个形象传达的，而席森父已经无法分清，这个形象和声音，究竟真的是德华父在说话，还是自己的幻觉。

“太可悲了，席森。你对末真理的思考是如此的，但是，你对自己的思考却是如此的肤浅，我从你四岁开始，就教导你，让你必须站在自我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而不是站在末真理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但你总是无法做到。”德华父的声音平静、慈祥又充满了悲怜，在席森父听来，就像是过去的自己眼中所注视着的那个教父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德华父……”席森父有许多反驳的话，但是，在此时此刻，却让他觉得，那些话就像是叛逆的孩子去强调大的老生常谈一样，充满了天真和幼稚，所以，他便说不出那些话来。

“当作为一个的时候，是不需要如同上帝一样去看待世界的。”德华父说：“只有成为了上帝，才需要上帝的视角，上帝的公平和上帝的慈悲。想成为救世主，亦或者想要像一样浑浑噩噩地生活，或者想要成为英雄，或者想要建功立业，亦或者只是平静地生活，都是的样子，对你来说，都是正确的答案，可是，你却始终没有选择这些答案，你不想拯救什么，也觉得自己不需要拯救什么，不想去坏什么，也觉得不需要去坏什么，你看似为所欲为，也只为自己所欲为，但这并非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