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8 探路者

年的时间吗？没有。所以我们在最近的一次推演中，所得到的结论还是失败，我们依旧无法得知‘病毒’的真相。我们在尽可能加快速度，但是，你应该明白，阿川，在我们加速的时候，‘病毒’并不会停下脚步。”

高川对那天所发生的事，两的对话和动作，记得清清楚楚。桃乐丝拿出一本笔记，上面写满了幻想小说般的记录，或者说，是以“记录”的方式叙写的故事，最让高川吃惊的是，上面的许多节，就像是有一双谁也不曾注意到的眼睛观察着自己。观察着这个变化着的世界。

“这是高川的记。”桃乐丝说：“我知道，你也有在写记，但这是另一个高川写的。我用特殊的方法复制了一份，但并不完整。”

“那个少年模样的我？”高川明白过来。

“没错……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也好，系色也好，无法直接找到他不是高川，而是某种像是高川的傀儡的证据。”桃乐丝说：“即便如此。我也仍旧认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病毒的谋。你看，这本记就是证据，有某种东西，以他的思想为载体，记录着末幻境和病院现实中的一切，虽然不明白它那么做的原因，但毫无疑问的是，哪怕是离开了末幻境。我们也仍旧在它的观测下。我们不得不怀疑，另一个高川就是这种观测的载体。”

“我知道，我知道。”高川说：“但是，我们仍旧要成为一体。”

“是的，我知道你会那么做的，阿川。但是，你明白什么必须这么做吗？阿川。”桃乐丝问。

“为了成为超级高川。”高川说出早就陈述过无数次的答案。

“那么，为什么要成为超级高川呢？”桃乐丝继续问。

“超级高川能力更强，可以做到现在的我们所做不到的事。”高川很直白地说，这也是十分标准的答案。

“那么。超级高川强在哪里？凭什么可以做到我们现在都做不到的事？他是秘专家？是超？不，你应该清楚，超级高川放在病院现实里，也只是一个比普通强大。仍旧比不上秘专家，放在末幻境里，也不会是最强大的那一个秘专家。”桃乐丝说：“他的身体会很强壮，意志很坚定。的确，身体强壮是好事，但是。难道你和过去的高川的意志，会比他软弱吗？”没有等高川回答，她就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超级高川唯一胜过你和过去那些高川的，就只有在病院现实的身体而已。知识，智慧，意志和认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也不会因为成为超级高川，就能直接在身体里产生病毒抗体，所以，超级高川其实也仍旧是末症候群患者。”

桃乐丝所说的，其实高川也早就明白了。所谓的超级高川，也仍旧是高川，既没有变成怪物，也没有变成超，更没有特殊而秘的力量，这是很残酷的事实。

“但是，超级高川的确是拥有战胜病毒的可能的，而且，这个可能比过去的任何高川都要高，这是为什么呢？”桃乐丝问。

“为什么呢？”高川也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只是计划的执行者，虽然可以理解最初高川的作战计划，但是，当时的计划在最初高川死去后，在一次次的末幻境中，被桃乐丝和系色修改了多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超级高川，在最初那简陋的计划里，是不存在的，更确切的说，是根本就没考虑过其存在的可能。

“我问你，要战胜一个敌，最基础也最核心的方面是什么？”桃乐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角度问到。

“找出弱点？”高川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太过浅薄。

果然，桃乐丝摇摇，说：“是确定敌在哪里。”她顿了顿，继续说到：“当你知道有这么一个敌存在时，你必须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找到它，面对它，之后才能做更多的事，例如去了解和分析它。但是，如果连它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又谈何对付？那么，我问你，我们的敌是‘病毒’，那么，在分析出‘病毒’是什么之前，它到底在什么地方？”

高川哑无言，只能沉默，他想回答“就在我们这些病的体内”，但是，问题就来了：有谁从病的体内找到过“病毒”呢？没有。目前为止，任何观测都无法从病的体内确认病毒的存在，所谓的“病毒”更像是从病中归纳总结出来的某种病因假设在病院现实的资料里写得很清楚，研究员是通过对病态现象总结，得出有“病毒”引发了这一切的结论，正因为如此，所以，病毒才被打上了双引号，这意味着，它和常识意义上的病毒的不同之处。

“无法观测到病毒的存在，可是，由它引发的现象是存在的，可以确认有这么一个源，产生了末症候群，并在全球范围扩散。”桃乐丝说：“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观测能力还没有达到可以观测到病毒正体的程度吧，如果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慢慢去提升自身的观测能力，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所以，无法用正常的手段，去寻找和确认病毒的存在。”

“所以，超级高川就是非正常手段？”高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