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8 神秘专家

然末幻境在运作，系色成为中枢，也撰写出“剧本”，可是。无论是可以进末幻境的，还是无法进末幻境的观察者。都无法确定，自己在做的事是否有意义。因为，就我所知，末幻境即便没有系色中枢，没有“剧本”，也是一直存在着。自行运作着。当观察它的时候，它变成了我们看似可以理解的样子，但是，没有可以确定，观察不存在的时候。它又是什么样子——这个观察者理论，至少是类自己推断出来的一个科学理论，哪怕觉得它不完全，但在没办法的时候，仍旧比其他理论更让感到信服。

我想，每一个研究“病毒”的，都会意识到吧。当我们观察它，或者说，试图观察它的时候，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以及我们从这种表现中得到的认知，其实根本就不足以用来描述真正的它。这是如此让恐惧的结论，让想都不敢想，承认它就意味着，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工夫，自己只能对其束手无策。

“病毒”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幸好，我还有“江”。

由“病毒”所带来的一切是如此不确定，所以，试图用世俗道理去看待末幻境中的秘，只会招来死亡。能够存活下来，成为秘专家的，哪怕无法从病院现实的高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也已经体会到了这一点。纯粹就秘的力量而言，秘专家并不一定超过新。少的电子恶魔“木偶”，在秘上并不弱，或者说，电子恶魔并不弱小，无论它是表现出怎样的能力，但起码都算是超能现象，普通的魔纹使者，也要到第三级才拥有超能，哪怕是优秀的魔纹使者，也最多提前一级拥有超能罢了。而电子恶魔，却可以在接受的一瞬间，就让一个获得超能。少之所以显得弱小，正是因为，她用正常的目光和态度去看待秘。

是的，问题就在于，她太正常了，哪怕是聪慧，也是正常意义上的聪慧。只依循“正常的观念”而行动的正常在秘事件中，只会吃亏，也活不长。因为，所谓的“正常”，只是就类社会本身而言的“正常”，它对于未知而黑暗的部分，没有任何用处，甚至会变成剧毒。

这是在可怕而又异常的生活中得到的认知，很难理解，如果没有切身体会，根本无法真正明白，而且又冗长罗嗦，谈论起来，让感觉不到正确，也感觉不到任何养分存在，并且，如果用在非秘的事件中，会造成许多错误。所以，我从来不对普通说，因为，他们的世界，是正常的，他们接触的事件，是非秘的，他们或许直到死亡，都看不到那隐藏在沉和黑暗的恐怖。我的认知，我的经验，我的知识，对他们的生活完全无用，只会让他们混。

可是，少不一样，她已经接触了秘。我看得出来，她的格，也会让她继续追寻秘，就如同大多数充满好心的年轻一样。而即便她不主动接触秘，秘也会找上门来，就如同我过去所见的那些无辜者一样。我有利用她的想法，但是，即便不是为了利用她，我也希望，自己所做的事，可以让她更快融这个世界，这个生活。

她的确在玛索的鬼影噩梦中受到了伤害，而且，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伤害，玛索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她至少还活着，没有像中年和年轻那般被猎食。少是不幸的，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地点，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接触了这样一个事件，但我觉得，她应该看到，其实还有跟多比她还要不幸的。例如玛索，她虽然是少不幸的根源之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自身就是幸运的。

少好半晌都没有回音，只是在想着什么，沉默的气氛，并没有让我走开。我对她图谋不轨，但并不意味着，我就完全不在意她的好坏。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但是，却已经决定，哪怕是矛盾而伪善的，也必须要做一些事，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英雄。

“抱歉。”少终于开了，“我刚才实在是太烦躁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怎样。高川，我会死吗？或者，像是被诅咒一样，害死自己在意的？”

“她对你做了什么？”我反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烦恼，但我肯定，它一定对我做了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少说。

“那么，专家的建议是，除非真的意识到有什么异常是因这种感觉而起，否则就暂时忘记它吧。”我回答到。

“那时有可能悔之晚矣。”少不开心地说。

“可是，除非真的察觉到，否则，你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我说。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少的声调拔高起来，“你是秘专家，就不能给些靠谱的回答吗？”

“很遗憾。”我直视她的眼睛，用最认真的态度说：“这已经是最靠谱的了。秘专家，不是英雄，无法扭转所有可能的悲剧。”

“那这一行还有什么意义？”没等我的话音落下，少就诘问到：“无法改变悲剧的话，你们的工作有意义吗？”

“秘专家不是一个正规意义上的行业，它甚至不是一个行业。你也许觉得，秘专家像是侦探和冒险者一样，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