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7 齿轮咬合

断调整自身的结构，并向外扩张，城市化的进程可谓是新月异，仅仅是五年前的东西，就仿佛充斥着上个世纪的味道了，不过，出于各种原因，还是有许多这种老旧的东西间杂在新颖的事物中。街巷的尽就是暂新的高级住宅区，而街巷里却还有这种老旧的电话亭，街旁甚至还有古旧的红砖建筑，无疑充满了鲜明的对比。

在换装之前，我尝试将手唯一一名硬币投电话机中。可是计时晶屏没有亮起来，我用力摇了一下，只听到电话机里传来空空的声音——从未使用过电话亭的我这才意识到，这台电话机其实早已经彻底报废了，吃下去的硬币也不会吐出来。

“该死的。早拆掉不久好了吗？”我抱怨着，将书包打开，取出一件件装备安置到自己身上，校服是运动装，很方便活动，所以就直接套在了大衣底下。这个季节穿上这么多衣物和护甲，让我感到有些燥热，失去魔纹，身体素质仍旧和普通没什么差别，那种差距感不仅仅在于整体运动能力的降低，更在于对环境适应的不足。不过，比起似乎会变得糟糕的况，这些都可以忍耐。最后只剩下那张丑角面具，我最终还是没有戴上它，仅仅将它塞在袋里。

我走出电话亭的时候，八景还一个劲地瞧过来，在我换装的时候。她就一直这么眼勾勾地盯着看了，放在末幻境里，八景早就对我这一身打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过，这个世界的八景还带着第一次看到的好，嘴里啧啧地嘀咕着什么。

“没有套在外面的内裤，不吃话梅，没有套和面具，这算什么变身呀！”八景的这句抱怨倒是十分清楚。

“本来就不是变身！”我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也许在八景的脑海中。我的换装应该是更加充满视觉冲击力的，不过，又不是在拍电影，我也不是漫画物，谁会刻意把内裤套在外面来哗众取宠啊。

“真让失望。”八景撇了撇嘴。“阿川明明就是变态，是病，为什么变装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呢？”

“因为这不是在搞笑。”我用力地说，试图将她脑海中的无端想象搬回来，我不知道她之前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那一定是让羞耻到要钻地下的内容吧。经过她这番打岔，让我觉得沉险恶的氛围，倒是消解了一些。街巷尽的灯光依旧在闪烁，不过，看上去没有那么多沉危险的暗示了。远方传来的喧嚣声，衬托这条街巷的寂静，但又不再给我那种走异空间的感觉。

我觉得心好了许多，随手将一把折叠刀递给八景，说：“带着防身吧，八景。今后最好都带着，我希望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你永远都用不上这玩意，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当坏的预感出现时，永远都不要期待它会朝好的方面变化。”

八景没有拒绝，接过之后，胡挥舞了几下，动作明显没有经过锻练，就是一个外行，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每天抽时间教她如何使用，这把折叠刀虽然是普通的款式，却是金工用具，比普通的刀具更加坚固锋利，切割捅刺都能发挥出极高的效率。八景的身体只是一个柔弱的，但是，只要学会一些窍门，在怪异和秘的浓度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前，仍旧可以发挥出自保的力量。

我和卡门的战斗以我的失败告一段落，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太弱，而是卡门更强。就算不使用丑角面具，不化身为杀鬼高川，我的能力也足以击倒任何一名锐士兵，哪怕是他手中拿着枪。八景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经验和我比起来相去甚远，但是，掌握了杀技巧和没有掌握杀技巧的普通，之间的差距仍旧是很大的。

“你真的确定接下来会有危险？”八景收起折叠刀，面色一整问到。

“是的。而且，我觉得你应该离开这里。”我同样认真地回答到。

“你有信心保护我？”八景又问。

“我不可能说不。”我犹豫了一下。这么说到，如果我无法保护八景，那么，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没有意义。我喜欢这个世界，是因为，八景她们可以在这里获得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而怪异和秘的侵，也将预示着她们这种美好生活的终结。而我能做的事，其实并没有多少。不过，无论这个世界究竟是平凡还是诡异，保护八景她们都是我身为高川必须要承担起的职责。将耳语者牵扯在进来是无奈之举，八景和咲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怪异的来袭，在这个前提下，将八景劝走，和一起走进战斗前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末幻境里的经历，早已经让我明白，对怪异和秘来说，并没有绝对意义的“大后方”，必然会涉及秘事件的。在追求其内在意义的时候，会呈现出一种“必然”的命运。希望八景不要跟来，觉得那样可以让她活得更加安稳，不过是自己一厢愿的错觉而已。

末幻境也好，病院现实也好，这个世界也好。好似全都被一个残酷而复杂的，充满了悲观命运的牢笼中，一旦认知到这一点，就会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正如我刚刚走进秘之中时，面对那如同车般滚滚碾压而来的末期限，即便拼命挣扎。也仿佛不过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