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 投石问路

我觉得自己会碰到她，我们的命运轨迹织在一起，这是由“江”和我的羁绊所注定的。

我抛开这种种的思绪。回到家中取了扫帚和垃圾铲，清理走廊地上的碎玻璃和沙子，在我做完这些前，阮黎医生已经回来了，她对我在做这些事感到惊讶：“怎么回事？阿川。”

“不知道什么把这些东西摔在这里，怕有踩到，我稍微清理一下。”我保持着平常的心态对阮黎医生说，她可是心理学专家。若是我不能保持平静的心，一定会被她看穿吧，不过，就算追问下去，知道了怪异和秘的事，她大概也会认为是我故病重发，之后的事会很麻烦。所以，在危险出现之前，还是保持平常的状态为好。虽然世界末已经走上轨道，怪异和秘所引发的事件。会一个紧接一个而来，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势，说不定也会和我遇到的其它末幻境一样，不过，在怪异和秘达到一定浓度之前，对普通世界的影响不会太大，而要达到坏的浓度，是需要大量时间酝酿的，这个世界是否可以撑到那个时候，还是一个问题。我真正要面对的问题，并非这个世界自身的异变，而是外来者侵所带来的危险。

我有自信去面对那些危险，可是，这个世界的们却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好在，既然这个世界的抑制力是由中继器维持的，那么，即便是侵者想尽办法遏制这种抑制力，也应该无法尽全功，因为，中继器的力量，不是集合所有的力量就能对抗的，否则，就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做事了。正因为判断无法直接用力量压制和摧毁中继器，所以nog才组建了我们这支队伍。

怪异和秘的体现不可避免，但是，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没有亲身体会到之前，还无法判断。我的能力还没有恢复，所以，可以把自身的恢复程度设定为一个标尺，进而评估侵者在这个世界可以发挥出的实力。

我在脑海中统计着每一个可以想到的细节，并将之整理归纳成完整的行动纲领，一边招呼阮黎医生进了家门。阮黎医生看起来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以为地上的垃圾只是一次意外，有不小心打碎东西在走廊上，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

“今天学校有什么趣事吗？”阮黎医生就这么说着家常便话，放下工作的事，开始忙活晚餐。

“没有。”我平淡地说：“每天都是一个样。”

“会不会觉得无聊？”阮黎医生说：“像你们这种年纪的孩子，总是会觉得这种平淡重复的生活是非常无聊的事，总想找一点刺激的事来做，我不担心你会学坏，但是，正因为你不会去做那些刺激的坏事，所以，才会比其他更容易产生妄想。妄想不会伤害任何，但是，太过投的话也会发生不好的事……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阿川。其他孩子最多就是变成家里蹲，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避免现实的刺激，但是，你的承受力和适应力太强了，所以很容易混淆妄想和现实的主次。因为，对你来说，妄想也好，现实也好，都是可以接受，也必须接受的事实吧。”

“大概吧……”我只能这么回答，我觉得自己似乎就像是阮黎医生所说的那样，无论是什么出现在眼前，幻觉也好，事实也好，都能承认它的存在，只因为——它是我能感受到的。

“这样不好，你要学会抗拒一些东西，用理去分辨，哪一些是真的，可以接受的，哪一些是假的，无论多么像是真的，都不能接受。”阮黎医生一边在厨房忙活着，一边随为我进行心理辅导，这就是她对我的医疗方式，在普通的生活中进行潜移默化，而不是特地找个时间，在诊所里进行集中治疗。当然，在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说教罢了，只不过，说教的话题，往往集中在意识形态、哲学和心理学科普上，多少有些和别家不太一样。

我觉得，如果自己不是优等生，又在末幻境中不断增进自己的知识面，恐怕是应付不来这些话题的吧。这些可不是家长会对区区一个普通高中生会说的话题。

阮黎医生做的最多的，就是对我灌输普世价值观，她认为，三观正确，遵循普通的思考回路去认知事物，就是最好的治疗效果。她的医疗方式谈不上新颖，甚至在很多年轻看来，十分老套，但是，不可否认，以填鸭式的方式，辅以暗示的手法，给病灌输普世价值观，让他们从被迫到主动地，接受这种价值观，的确达到了很好的治疗效果。用阮黎医生的话来说，就是“管它老套不老套，有用就行，而且，从我的经验来看，在很多时候，这样的方法比其他新颖的治疗方式都更加有效，不过，对某些病来说，有些残——不是每个都喜欢被强硬灌输某种观点的。不过，比起电击疗法来说，显然我的方法更加道主义。”

“没有反抗吗？成年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已经固化，要进行扭转是很困难的事吧。”我曾经这么问过。

阮黎医生的回答是：“很简单，我用催眠的方法，将要灌输的东西反复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当他开始思考时，这些东西就会开始涉他的思考，让他痛不欲生，焦躁异常，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