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4 深度侵蚀

我躺在血泊中，和椅对视着，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许多负面的绪，我见过太多有着这样眼的，甚至于我自己，也曾经和他一样，充满了恐惧、惊疑和疑惑，但是我最终挺过来了，而他似乎正坠这个残酷的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他能够站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注视着这片血色，拥有同样的恐惧，那他的经历，必然会和瓦尔普吉斯之夜以及“江”扯上关系。

我想，他就是网络球的，也是之前通过魔眼监测这个世界的意识行走者。我甚至可以猜测，他借助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在意识的大海中下潜得太，在类集体潜意识的底部，看到了“江”那模糊的影子。也许，我在梦境中，感受到的他，便是他站在那个地方。

看到“江”的，如果仅仅是真江，意识和心灵所遭到冲击不可能那么严重，但是，如果真的观测到了藏在我体内处的“江”，不，仅仅是看到了那个廓，这种冲击都会成千上万倍放大。“江”就如同秘学中，克苏鲁的邪，类的意志，无法抵御那种从本质而诞生的，无比庞大，无法述说的，最原始而本质的负面。

这种负面，完全是由“江”身为“病毒”的特质所带来的。“病毒”侵蚀体，侵蚀们的意识，让们癫狂，从生理开始摧毁类固有的生存形态构架。所有的末症候群患者，在病危的晚期。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是“类”了。科学的基础。是严格的定义，而“类”在科学中，也是一种严格的定义——定义类应该具备怎样的基因结构，怎样的外形，怎样的社会关系，怎样的个体成长，怎样的思维基础等等。末症候群患者的病变，从生理到意识。都会完全转变为“类”定义之外的异常。

当一个的身体到心理，都不再属于这个定义范畴时，理论上，这个，已经不再是类。而“江”，就拥有这样的力量，而且。这种扭曲的力量，完全就是它的本能，基于它的存在而存在的东西。就如同，类也有自己的味道一样。

而站在我面前的椅，其本质，也不过是某个末症候群患者的某个格罢了。当他直面扭曲了自己的东西，当他去注视那个，他在生理和意识上，完全没有免疫力，扭曲了他的存在的东西时。如果说可以完全冷静地观测这一切，接受这一切。才是最可笑的笑话。

我明白椅的疯狂，真的，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们都是末症候群患者。我亲身体验过，他所体验过的一切。我们之间，除了“高川”还维持形，而他已经变成恶化成一滩黄色体以外，没有更多的区别。

他的脸色苍白，瞳孔有些涣散，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好半晌，他问到：“你做了什么？”

紧接着问了第二句：“你是什么？”

我知道，那不是在问我。但我还是基于我的身份，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在观测。”

“我是高川。”

椅仿佛没听到我的回答，他推着椅上来，仿佛要揪住我的领子般伸出手。然而，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我前，浓稠的血好似蟒蛇一样，缠绕住了他的身体。

“你……这个……怪物……”椅的目光垂下，掠过我那开的胸膛，落在这如同有着自己生命般的血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正因为这种明白，反而让他眼中的恐惧更加浓郁了。他的身体被血束缚着，无法动弹，而这些血，还在沿着他的身体扩散，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我知道，他于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形象，仅仅是一种意识形象，他真正的身体，并不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但是——

他死定了。

“江”的力量，从来不局限于意识和物质。即便从“现实”的层面来说，也是如此。

在血逐渐覆盖椅全身的过程中，他的眼越来越茫然，瞳孔放大之后的视线，似乎已经穿了这片瓦尔普吉斯之夜，投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他的下半身，已经彻底失去固态的形，似乎已经被同化为那片浓稠的血。他的上半身，也正在以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最后一刻，他总算是振作了起来。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绝，就如同超新星一样闪亮，仿佛这光，凝聚了他生命中的一切。我知道，他打算做点什么事，我不需要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

“必须……必须……告诉……”他语不成声地说着时，我奋力扑了上去。

真江穿了我的胸膛，我的血在流逝，“江”在苏醒，这一切，虽然并不会让我就此死去，但是，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必然是骗的。在看到椅的时候，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就算开回答他的问题，也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的确，因为“江”的再次活跃，有一力量正从我的处涌起，但是，那并非是我的力量。真正的我，又虚弱，又痛苦，又恐惧，这些全是“江”带给我的，比起椅，我更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