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 病态

合体”，也并非是“所有的无意识结合体”的证明。

反而，如果说，有什么东西会成为一种跨越个体意识，拥有统合力量的存在，目前最有可能的正是导致末症候群这种病症的源“病毒”。因为“病毒”的影响，末症候群患者诞生了，并变态成当前的状态，很难说，这仅仅是一种偶然。实际上，末幻境的形成虽然尚无法完全解析。没有可以找到规律，找到方法去制造第二个末幻境，但是，对于“末幻境是病毒感染的必然”这一论点，无法进行证伪。

简单来说，“病毒的感染会导致末幻境的形成这一结果。并且，末幻境的形成并非是最终的结果，仅仅是达到最终结果的一个重要步骤”这一说法，就算不是正确的，也绝非是完全错误的。

那么，“病毒”究竟想要，或者说，本能驱使它要达成怎样的结果？在生物生理层面上的病毒，基本上以“坏了体的什么”或是“改变了体的某些循环”作为结果。这个结果会导致类死亡。但实际上，死亡只不过是附带的，病毒的工作，在类死亡之前就已经结束了。然而，导致末症候群这种怪异病症产生的“病毒”，却并非仅仅是坏体原本结构后就结束。就算化作lcl，病变的效果也仍旧在持续着，但是。lcl本身的异常稳定结构，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继续异化恶化下去。lcl似乎就是**病变的终点结果。于是，“病院”的研究者们，理所当然地将目光放在了病患者的格意识上。

要确认一个的格意识活动状态是十分困难的，但是，lcl中的格意识活动状态，却能够通过末幻境。以更直接的数据呈现出来，这让研究者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并更确信，当这些格意识的状态达到和lcl一样的稳定和统合时，便是病变的最终结果。亦或是病变中一个重要阶段的完成。

他们十分期待，那时的末症候群患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姿态。同时，也寄望于，在这个研究过程中，找出“病毒”的正体——因为，“病毒”是无法从物理层面观测到的，研究者们动用了最先进的观测手段，都无法将它的正体找到，仅仅是从病变的规律中，察觉到了有这么一种“病毒”的存在而已，但是，他们也同样确信，只要它还在活跃，自己就能将它找出来。末幻境的存在，已经让他们意识到，所谓的“病毒”，或许并不是寻常的生理病毒。

在早期的研究中，最初的心理病态，直到格分裂为止，都是由“生理”引发的——生理的变化，导致心理的变化，这一点，的确符合当前生理和心理科学的说法。

但是，在认知到lcl是多么稳固的生理状态后，这种主流科学认知在某种意义上被颠覆了——lcl没有接触外部世界的感官，也没有多变的生理活动，但是格意识却在数据化方式的呈现中，表现出复杂而又活跃的变化。主流生理心理科学的前置条件，几乎被彻底地颠覆了。

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又能够利用这种可能做点什么，研究者们懵懂而又固执地，乃至于不择手段地行走在一条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害怕的道路上——是的，并不是所有的研究者们都犹如机器般冰冷，亦或着如同狂信者一般狂热，即便是主导“类补完计划”的安德医生也会在独自一思考的时候恐惧着，因为，看不到前方的模样，这种来自“未知”的恐惧，正是类最本源的恐惧。

未知的“病毒”，未知的“病变”，而研究者的计划，只能基于自己所了解的况，进行类似于没有充分可行证明的脑内补完的计划。然而，身为科学工作者，却又在面对这种源于未知的恐惧时，产生一种固执向前的动力——因为不明白，所以要弄明白，因为看不到结局，所以要坚持到结局的到来。每个研究者都知道，因为自己的无知，所以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可怕的结果，但是，即便是再可怕的结果，也是结果。结果本身，就是他们所追求的，所坚持的初衷。

这样的过程，这样的心态，这样的理论，这样的认知，在“高川”的记忆中流淌着。我眺望着境界线的风景，感受这混沌、不详又郁的一切，充分体会到，自己和那些研究者一样，不，应该说，更加接近那个“结果”。因为，那些研究者们是以外部的角度观测猜想着一切，而我不仅拥有于外部观测的角度。更参与到内部，成为促进这一切的一个重要因子。

“病毒”所要完成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这个末幻境中体现出来了，格保存装置和统合装置的存在，其名字本身就拥有意味藏的寓意，最初听到这两个名字时。是在超级系色那里。作为末幻境的支柱，超级系色大概是明白，这两个名字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江”想要统合装置，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病毒”想要统合装置。观测“江”的行动，尝试去理解它的想法，本就是对“病毒”进行了解的过程。

先是**的统合，然后是格意识的统合。最终，所有的“个”和“不同”，都变成“唯一”的“共”。让不禁去猜测，这种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