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灯

上的窒息感。

“我们有多少煤油灯？”锉刀问。这时，从楼上跑下来的因为太过匆忙的缘故，差点摔了一跤，锉刀和雇佣兵们并没有理会，各自警戒着自己所负责的方向。不过，来者的响动却吸引了三名幸存者的视线——是诺夫斯基，他的衣衫上沾了血，发凌，鼻青脸肿，显得十分狼狈，像是刚刚才打了一架。

“老汉姆受伤了。”他对我们说。

“是你们自己打伤的？”崔蒂问，之前楼上的动静，让不得不这么联想。

“老汉姆先动手的，他有点不对劲，不过我和小汉姆已经制服他了。”诺夫斯基有些尴尬地说。比起客厅中紧张却井井有条的况。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的确不值得说道，不过，诺夫斯基仍旧用恳求的语气对我们说：“能帮帮忙吗？我们需要一些药物。”

“你们没有准备吗？”格雷格娅问到。

“不，这个……”诺夫斯基看向雇佣兵们，有些紧张地说：“你们把东西都搜走了。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说。锉刀的目光转向契卡，契卡是负责在楼上布置防御措施的一员，但她否认道：“不，我们没有拿你们的东西。”

诺夫斯基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锉刀发话了：“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诺夫斯基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锉刀打断了：“清洁工，快枪。带上医疗箱大上去看看。”诺夫斯基的表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喜上眉梢，说：“老汉姆对自己的大腿开了一枪。”这个报告还真是应验了之前的猜想，没有会在正常的况下对自己开枪，不是吗？

“你最好贴上这个。”提着医疗箱过去的清洁工将一张药贴扔到他手中。

“他发疯了吗？”在诺夫斯基麻利地撕开药贴，拍在自己的额上时，快枪问起老汉姆的况。

“我想是的。”诺夫斯基明确而认真地回了一句，“我觉得他是疯了，但我觉得他不应该再疯下去。”

快枪看了一眼锉刀。锉刀点点，不需要言明，他们对这种况有自己的处理办法，尽管这些办法并不总能让所有都开心起来。“清洁工，带上一盏煤油灯。”锉刀这么吩咐道。又对诺夫斯基确认到：“你们那里有煤油灯吧？”

诺夫斯基有些迷惑，但还是回答道：“老汉姆的房间备有蜡烛，我拿了一盏，小汉姆那里就不太清楚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说：“你的意思是……”不过，他没有将话说完。锉刀也没有进一步说明，清洁工提走了一盏点燃的煤油灯，客厅中的光线黯淡了一些，黄昏的光摆动着，让有些不安。艾克娜张了几次，没说出的话，似乎是想阻止清洁工带走煤油灯，不过，她当然知道，锉刀的命令一定会被执行，自己就算说出来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诺夫斯基、快枪和清洁工准备上楼，但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毫无征兆的狂风从重新打开的窗吹了进来。提在清洁工手中的煤油灯快速闪动，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烙印在墙上的影子们好似妖魔鬼怪一般狂舞起来。诺夫斯基也被这充满了诡异气氛的光影吓了一下，直叫到：“怎么？发生了什么？”

崔蒂冲到锉刀身边，重新将窗户关了起来，将狂风挡在木屋外，可灯光才刚刚恢复，从外而至的撞击又再一次响起来，诺夫斯基紧紧闭上了嘴，他也发现了，现在客厅里的况谈不上比楼上更好，只是暂时还没有受伤罢了。楼上仅仅是老汉姆发疯，可是楼下却是一大群不知道会是什么的东西，随时准备着冲进来。

“楼高一层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诺夫斯基地开了个玩笑，但谁都没笑出来，让他带着尴尬迅速上了楼。

等到快枪和清洁工也消失在视线中，除了看守大门的雇佣兵，其他又将目光转到了被撞击的窗，外面那不知道实体为何物的东西对窗的攻击毫无规律，一下子激烈，一下子又零散起来。“那么，是灯光的原因？”崔蒂最先开了，“灯光在阻止那些……黑暗生物？”她说话的时候顿了顿，找了个形象的名字“黑暗生物”。

“所以，它们必须熄灭灯光才能闯进来？”格雷格娅接到。

锉刀没有理会两，目光转到我身上，问：“高川先生，你看到了吗？”

“……没有。”我说出了让客厅中的大部分都大吃一惊的话：“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事实就是如此，无论通过视网膜屏幕还是连锁判定，我都没有看到窗外存在任何活动着的异物，单纯用视网膜屏幕观测的话，可以看到窗的鼓动，但是用连锁判定观测的话，窗其实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视网膜屏幕的录像中，出现了两个具备差异的场景，一个十分贴近崔蒂等看到的景象。另一种则是，崔蒂她们在为从未出现过的事忙惊慌，无论是哪一个景象，有一点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外面不存在任何崔蒂中所说的“黑暗生物”。视网膜屏幕也无法穿透那片的黑暗。但在连锁判定的妙视野中。无论光亮也好，黑暗也好，其实都是不存在的，此时此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