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 磨合

它们也不像是用来打开外面那些加油机的。

当然，丑陋男已经说过，自己不住在这儿，也许这些钥匙用在他常住的地方，但总得来说，仍旧让生疑。

“就这么挂在上面？”锉刀再一次问咲夜，咲夜点点。

“他似乎没想过会有抢走。”契卡站在门外接道。

“普通的话，谁会来这样的地方抢劫一个面目可憎的呢？而且，也不会有想要抢劫钥匙。”锉刀撇了撇嘴，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所以，这简直是为我们这样的准备的。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们就好似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别的剧本中，而且还是恐怖片。”

契卡沉默了半晌，问道：“杀死那个男没问题吧？”

“其实，无论杀不杀他都无关紧要，因为，我们无从判断他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锉刀说：“而且。如果他是无辜的，自然不会对行动有影响，如果他不是……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反而在装弄鬼，杀死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般解释着。这个的雇佣兵子将目光转到我和咲夜身上。说：“我倒是比较担心，你们会看不惯我们这些的做法。就算是高川先生这样强大的战士，也没有杀过不知底细，看似无辜的吧？咲夜小姐的能力挺强。但似乎也只是普通？”

“事实上，和你想的有些不同。”我平静地和他对视着，在我的记忆数据中，存在上一个高川在谋杀巫师后，纵火销毁现场的记录。那场火灾中有真正无辜的死掉了。所以，继承了这种数据的我，要说真的没错杀过一个，也并不完全正确。

锉刀担心咲夜的反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一定是担心的，不过，咲夜看起来就和这些杀老手一样镇定——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没有正面回答锉刀的问题，所以。至少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我能清晰感觉到，清洁工的行为，以及锉刀的提问，让这支队伍开始磨合起来。尽管，这些雇佣兵的做法相当强硬。但是，给我的感觉，和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与魔法少和龙傲天等联合完全不同。

当双方将自己的思维方式、态度和做法摆在台面上时，真正的合作开始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认知和行动上的统一。至于是否认可这样的做法，则是之后的事——很显然，雇佣兵们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当我和咲夜给出确定的态度时，某种默契的氛围将想法和距离都各不相同的大家笼罩在一起，初步捏合成为切切实实的一个队伍。

第一次，看向我和咲夜的雇佣兵们，不再带着看待雇主的眼，而是看待队友的眼。

“很好。”锉刀露出愉快的笑容，伸出手和我握在一起，“这个男死得很有价值，很高兴能和你们耳语者再一次合作。”

“那把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带来了吗？”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她的腰侧，那里只别着一个枪套。

“当然。”锉刀说：“那是我们的杀手锏，不是吗？”

“希望不需要用上它。”这是我的回答，临界兵器的强大毋庸置疑，不过，事态发展到必须依靠这样的超凡武器才能解决，那就一定是相当糟糕了——在那种况下，灰石强化者生存的几率将低于百分之五十，这意味着，除了我、锉刀和咲夜之外，这支队伍的其他成员都有可能全部阵亡，对于刚刚重新组建的锉刀小队来说，无疑是当一。

显然，锉刀本也十分明白这一点，对我说到：“希望如此。”

我们不再理会这间木屋，也许在这些凌的杂物中，真的掩埋有一些有用的东西，譬如说地图。但是，对一个确定要进异常带的队伍来说，走出拉斯维加斯山区的地图其实已经不再重要，最初提起它，只是一个让所有下定决心的引子和借而已，队伍里的每个对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花费大量的时间整理这满屋的杂物，找出那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即便存在，但实用价值也可能很小的东西，在所有眼中都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的无聊行为。我们看似不缺少时间和力，但实际上，在纳粹还在拉斯维加斯作威作福的况下，停留在这个非异常带，偏僻但距离城市也不算很远的地方，同样是极为危险的。

如果不想立刻和纳粹们上，最好的方法就是跑得越快越远越好，或者进和正常世界隔离的地方，例如我们将要前往的异常地带。

当我们站在屋内进行沟通时，外的灰狐和快枪已经在屋外空地上挖出埋藏丑陋男尸骨的坑，契卡和清洁工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男将丑陋男的尸体扔下墓。当我、咲夜和锉刀走出来时，清洁工正从快枪手中接过火柴，只待灰狐将汽油泼到墓中，便将火柴点燃了扔进去。

为了尽可能避免死者复生这样的事，做到这一步是可以想象的。不过，也只有在十分介意对方的异常，又有闲暇的时候，才会这么做。丑陋男有些不幸，他出现在了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相貌也给他大大减分。恰巧，杀死他的凶手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做毁尸灭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