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恶性扩散

十分明显，如果能够保存下来，无论在统治局遗址还是正常世界中都有极大的用处，尤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是最有可能够威胁到艾鲁卡和恶魔的武器，但在此时也只能作为一个尝试以其实体阻挡血光的弃子，为我争取躲闪的时间。

即便从连锁判定的视野里进行观测。这条血光也是除了仍旧没有消失的强光之外。唯一能够在黑白色线构世界里保持原状的东西。放灰粒子共鸣装置在接触血光的刹那，就好似被扔进了岩浆中，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血光似乎停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是一种出于强烈期望而形成的错觉。即便真的被阻挡了这么一下，但这点时间仍旧不足以让我做出更多的动作。然而，就在放灰粒子共鸣装置出的同时，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我环腰捆住。这力量明显不属于振本身，也不是我或艾鲁卡的力量，它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绳索。另一端位于遥远的大厅边缘。正是这条绳索般的无形力量猛然将我拉开，让我避开了血光的穿刺。

尽管只能感觉到这力量来自于不处于连锁判定观测范围的大厅边缘，但脑硬体仍旧在第一时间给出了确切的答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我的是席森父。

真是幸运。我原以为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当我朝墙壁处横飞的时候，血光也如同镜面反一般，陡然弯折，再一次瞄准了我。不过，锐利奔的气流如同箭矢般从四面八方扑向它，尽管这些高速气流在接触血光的一瞬间就消失了，但仍旧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它的速度。在血光追上来前，我已经离开了振范围。这时，背后的棺材外壳发出巨大的剥裂声，碎片开始立刻本体。不过从裂缝处可以看到一对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在裂缝之后的黑暗中闪闪发光，近江不知何时，也已经苏醒了。

拉扯我的力量开始向斜下方移动，我以更快的速度砸向地面，但这正是我想要的。只有脚踏实地，拥有足够的活动空间，才能发挥出伪速掠的效能。尽管之前被艾鲁卡的攻击追得相当狼狈，但是只要立于大地之上，我就拥有和艾鲁卡周旋下去的力量。

在收容近江的棺材崩出一个，露出近江的容颜时。我已经将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持在手中。强光逐渐散去，视网膜屏幕也重新恢复正常，将准星锁定在前下方的艾鲁卡身上。这时，纺垂体机器已经彻底失去了连接天花板的上半部分，不停有碎片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而在天花板的损之处，也出现了蜘蛛网般的灰色丝线。

恶魔的力量再一次利用这次对抗的力量捣开了一条新的道路。视网膜屏幕弹出警告窗——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瓦解已经无法停止，初步估测，距离彻底瓦解还有五分钟。

纺垂体机器下方的血球也已经溶解到艾鲁卡的膝盖，似乎在彻底溶解完之前，他不想移动，或者，无法移动。

如同箭矢一般的高速气流不仅在阻挡追逐而来的那道血光，也在这一刻笼罩了艾鲁卡。只是眨眼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被贯穿多处，红色的大衣烂烂，甚至在视网膜屏幕中能够透过一些较大的伤看到他身后的景色。就连他的部也在密集的击中，如同番茄般快速被捣烂，只能勉强维持一个廓。

即便如此，艾鲁卡也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般，抬起手，按了一下红色礼帽的帽檐，挡住了那双碎后几乎要从鼻梁上掉下来的眼镜。

我听到了溪流潺潺的声音，但是，这个大厅中明明没有水。当我的双脚落在地面上时，地面的回路也开始断裂，裂痕以我战力的地方向四周曲折漫延，一些的裂痕中爬出了更多的灰色丝线。因为一接触地面就开始朝席森父方向撤离的缘故，才没有被这些灰色丝线缠上。

另一方面，振让身体受到的损伤开始对行动造成影响，就好似彼此咬合转动的齿机械中崩碎了一些齿，又好似在其中塞了一些阻塞物体，让肢体的正常活动不在利索。随着身体的运动，那种迸裂的感觉也愈发强烈，身上不断有义体碎片剥落，整个身体就好似一块松脆的饼。即便如此，也无法停下来进行修复。

在血球彻底消融之后，我终于明白了那潺潺的流水声来自何处。

艾鲁卡身上被贯穿的地方。终于淌出血。这些血如同从旋开的水龙中不断涌出。血量快速增加。几个呼吸后就好似用水泵直接压出来一般。当这些血在他体内流动的时候，发出的就是之前所听到的潺潺水声，而当这些血流出体外之后，这个声音就变成了河滔的怒吼。

当我背着近江来到席森父身边时，艾鲁卡体内的血如同决堤一般涌而出，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识中正常类的血量。血泊沿着地面四下扩散，血泊边缘又分出大量的血丝沿着地面的回路和裂痕蔓延，当血丝接触灰色丝线的时候，那些灰色丝线好似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浸染了。试图侵蚀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恶魔发出一种痛苦的吼声。确切来说，无法用耳朵听到这个声音，只是一种痛苦感觉的迸发和弥漫，但这种感觉的力度只能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