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黑袍

荣格和锉刀那边的。走火那边又是怎样的场景呢？震感从两侧都有传来，烈度和间隔都差不多，料想走火那边的况也不会更好。我紧紧抓住折叠刀，视线隐蔽地在车厢内搜索，两侧的战斗越是激烈，就代表巫师出现在这节车厢的几率越大。

无论这些巫师到底是占据上风还是下风，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这里的所有，那就一定不会错过我们这儿，即便这里存在一个席森父。

近江也将笔记本电脑收回行李箱中，将电锯拉响了。她的举动顿时让格雷格娅和崔蒂更加紧张，但时机正好何时，因为就在这一刻，车厢的中间陡然出现了一个灰点。

一开始，这个灰点的存在有些像是自己的眼花时产生的错觉，但它在短短一个呼吸内就膨胀成了两米直径的灰色漩涡。这应该就是席森父之前提到的，正式巫师才拥有的传送类法术。我对此并不陌生，当初绑架森野，试图构建降临回路的那些巫师中，就有这样的角色。当时我出其不意掉了他们，所以对现在再一次掉他们抱有强烈的信心。

当第一个身穿黑袍的巫师从漩涡中探出上半身的时候，又有两个灰色的漩涡分别从天花板和侧壁上浮现。和那个时候一样，三个巫师？也许更多，根据拯救森野行动的经验来判断，巫师学徒虽然不能使用传送类法术，但并非不能从传送门里出来。

至少有三名正式巫师。在念闪动的一瞬间，我已经进发状态，朝最先出现，但身体还没完全通过灰色漩涡的巫师冲去。

我对该如何发动这种突然袭击早就得心应手了。所以，当向这名巫师颅的折叠刀被对方的法术挡了一下时，我并没有惊讶的绪。这个盾牌一样的法术早就见识过，只是，这一次并非临时发出，而是一直就以存在的状态环绕在这名巫师的身边，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挡下我的攻击。我停止思考，将身体给本能，折叠刀闪烁了十七下，一下子就割了这具灰雾盾牌，将这名巫师的上半身切成好几块。

灰色漩涡立刻出现溃散的迹象，显然这道传送门就是这位巫师制造的，他前半截身体掉落在半空，后半截身体仍在惯移出，而我已经掉转方向，冲向试图从侧壁的灰色漩涡里出来的巫师。

不得不说，把战场选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实在是这些巫师的一大失误。也许对其他来说，这些家伙从传送门里出来不过是呼吸间的事，但对于进发状态的我来说，他们的速度慢得如同乌爬。也许是自豪于自己的法术防御能力，也许是觉得有型，他们似乎不喜欢直挺挺走出来，总是先让身体出现一部分，简直就是固定在原地的靶子。

折叠刀再一次坏了防御的灰雾法术，不过这个家伙倒是有些警醒，而且应该使用了某些手段。第二道灰雾法术在第一道被除之时立刻产生效果。这道法术不是防御质的，对于正处于发状态的我来说，它从形成到膨胀的过程同样快得令有些吃惊。一条熊熊燃烧的烈焰火舌眨眼间就了出来。

我及时向侧后方打了个滚，退出发状态，立刻感受到灼热的气流一直横亘在顶上方。长长的火舌几乎贯穿了车厢一半的距离，简直就像是从火器里出来的一样。好在其他都不处于被直接攻击的范围之内。

退出发状态后，失去速度感的差异，面前的巫师一个抬腿就跨出了灰色的漩涡。这个家伙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袍子罩着，连手脚都看不到。盖住脸的兜帽下，影浓得似乎快要化成实质，直接看过去，发现也是漩涡状，仿佛这个袍子里根本就没有体，而是一个完全由灰雾构成的幽灵。

他的微微侧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陆续掉在地板上的同伴残肢。第一个被杀死的黑袍巫师所制造的传送门正以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短短眨眼的时候，就只剩下颅的大小。我似乎看到了灰色漩涡的另一侧存在另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他的视线似乎和我接触了。然后，灰色漩涡消失了。

在巨大的电锯轰鸣声中，一强烈的波动从顶上传来，整节车厢的空气似乎都在这波动的冲击下被紧密压缩起来。随后是一种无声的炸，震波一下子提高到足以将抛飞的程度，我伸手抓住身旁椅子的扶手。

我终于知道之前不断传来的强烈震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了。

没有去看其他的状态，对我来说，任何让视线离开面前这位正式巫师的行为都是愚蠢的。这个家伙和之前遇到的不一样，不仅是那身刺眼的黑袍和幽灵般的存在感，我切实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源于自信的高傲绪。

比起他来，之前所遭遇的巫师，不管是不是会使用传送门，简直就像兔子一样弱小。

这才是真正的巫师。强大，而且诡异。

这个家伙是来对付席森父，我第一时间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在这个黑袍巫师结束僵持之前，一蓬冒着热气的红色体好似雨一样洒在我的身上，身后不断有物体砸落地面的声音。我嗅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电锯声停了。

我没有回看究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