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冲压

的安全警卫和恶魔围堵我们。

我不觉得在这里抛弃这些学生和保安是英明的举措，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轻言放弃和逃跑。我同样也不觉得自己会被区区四只安全警卫和一只恶魔杀死，何况它们之间存在更刻的矛盾。如果我们的战斗能够让更多的活下来，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这是适应统治局环境的最佳机会。我这么告诉自己，用力将烟只用几就吸完。当我将烟扔掉的时候，学生们已经街外的沉迷雾中不见了踪影。保安崔蒂明显松了一气，明明自己也是普通，见识到子弹无法奏效的恐怖敌，却选择留下来抵抗对方。

“崔蒂小姐是个好。”我说。

崔蒂愣了一下，苦笑地摇摇，什么也没说。

安全警卫似乎也对没有变化为实体的恶魔没辙，所以并没有摆出攻击的姿态。它们那种圆球形的身体上，此时根本看不到像是武器的地方。但是当代码球突然碎的时候，它们也开始发生变化。

白色的球形身躯通过某种体内结构开始旋转，张开，拉伸，变成蛹的形状，四肢从蛹内伸出来，像野兽那样四肢匍匐。四肢的前臂和类手臂十分相似，就像是将双手接在双腿的位置，同样拥有五根异常修长而灵活的手指。这些手指并不是想像中富有攻击的锋利爪子，而是呈现一种扁圆的形状，和类的手指一样，善于用来抓东西。五根手指张开的时候，就如同吸盘一样，将身体稳定在地面上。

它们的四肢几乎比身体还长，像是蟋蟀和蚂蚱一样将腿关节高高耸起来。

几个呼吸间，它们的也如乌一样从厚厚的蛹装甲胄式身躯里伸出来了，脖子也几乎和身体的长度相仿，就像是用无数环状的环状物堆积起来，显得十分灵活。而颅则和脖子最末端一样大小，当它们转过来和我们打了个照面时，我注意到崔蒂打了个冷颤。大部分普通在看到安全警卫的脸时，想必都会有同样的反应，因为在光滑的颅上的，与其称之为类的五官，不如说是一张脸形状的白色面具。

冷冰冰的白色无机材质，眼形的廓又像是带着嘲笑，像是有绪的，又像是没有绪的机械，令不禁有心底发寒的感觉。

“真是一点都不美观。”近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这么淡淡评述了一句。

的确如此。不过，安全警卫是战斗兵器，如果单凭相貌就能让敌感到畏惧和恶心，同样也是设计上的杰作吧。

而另一边，灰色代码球所形成的恶魔也露出真实的模样。简单的形容，那就是一个被烧融的。

我只见过骨灰，并没有见过类融化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这只恶魔时，这个概念顿时变得清晰起来。肌肤被烧毁了，呈现出灰黑色，一只手和身体融成一块，只能从廓上分辨出来，脸的五官也变得模糊不清，面颊的肌在不断抽搐和扭动，给一种痛苦的感觉。不断又黄色的体从看似嘴的缝隙处溢出，沿着脖子身体流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地面被腐蚀了，依稀能看到白色的烟气。

它的腿脚也不灵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似乎因为缺少一只手臂和来自身体融化的痛苦而无法掌握平衡，一副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

它和我想像中的所有恶魔形态都完全不同，可我同样无法否认这是恶魔的形象，它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恶魔的狡黠、嚣张和残酷，但它本身就是痛苦和残忍的代名词。如果有觉得它更像是“罪”、“被惩罚”之类的形象，那一定是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这只恶魔。所有在场的都感觉到了，它并不是“受罪”，这种融化的形象，残忍和痛苦的意象，并不是一种负担，而是它与生俱来的东西。它的存在，就是要让这些充满污染的东西洒到他身上，收割他们的痛苦。它不需要快乐和解脱，那种东西对它们来说是毒药。

从它身上传达来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的胃都开始发酸，崔蒂更是被刺激得似乎想要呕吐，不自觉紧紧捂住嘴，因为真的吐出来的话，就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战斗的勇气和力量了。

恶魔无视统治局的安全警卫，笔直朝我们慢慢走来，它每走一步都会停一下，身体好似触电一样颤抖，于是更多的黄色体从脸上甩出来。我们连连后退，不敢让这些比王水还要恐怖的体溅在身上。

崔蒂想要开枪，可是近江按住她的手。她打算试探一下安全警卫的第一目标。正如我和她，以及席森父三想的那样，安全警卫没有理会我们，直接对恶魔发起进攻。它们张开嘴，一根和身体同样材质的枪管从喉咙里出来，径足有十厘米，为了容纳这么大的枪管，张开的下颚仿佛已经脱臼了似的，颅也不得不微微扬起来。

下一刻，风雨一般的子弹从枪管里出，蓝色的火苗不断闪烁，它们的部、颈部和身躯也因为恐怖的后座力不断颤抖，但是这种颤抖似乎同样维持了击的稳定。这些子弹的速度很快，眼睛只能看到一片片萤火虫式的蓝光眨眼间就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