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街道2

易，其实也不足为。

有一件事自从见识到这个世界后，我就一直很在意。这些弥漫在天空中的灰雾，以及从这些黑袍法师中出的灰雾，和制作灰石时产生的灰雾似乎是同一种东西。不过，桃乐丝尝试过魔纹力量，发现这些灰雾不能做成灰石，这些黑袍的尸体和怪的面罩，也无法通过分解的方式制作成灰石。

因此，对于这些灰雾和灰石分解后产生的灰雾是否同一种物质，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无论如何，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在某种程度上和末幻境十分相似。也许两者所使用的技术是相同的，只是成熟与否的区别。

店主收了黑袍法师的石，吐出灰雾，将它变成一个包裹，将书本装起来，变成了一颗灰黑色的胶状果实，只有蛋大小，远远小于书籍的体积。客将果实塞进袋里就出了店门，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书刊，尾随他走了出去。

前方的黑袍法师在街道上左右看顾一眼，转身街对面的一家酒馆行去，我和他隔着五米的距离，一同横穿了街道。在准备进门的时候，两位身穿便服的英法师走出来，前方的黑袍连忙让开道，微微朝那两躬身行礼，我也连忙照做，对方没有搭理，彼此揽着肩膀，发出一阵巨大的笑闹声，径自走进街道中。

夸克变成的面罩如同流水一样分解，然后从袍底钻了出去，我紧走几步，将和黑袍法师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一个拳。在进门的刹那间，紧贴地面的，充满了生命和灵动的灰雾攀上前方的黑袍，将腰侧装灰石的袋切开一个子，我眼明手快地接住五颗掉出来的石，之后和黑袍分别走向相反的桌位。

虽然很想立刻分辨，这种灰色的石是不是灰石，但此刻的我无法使用魔纹力量，也就只能作罢。我混在群中，利用夸克的能力，足足掏了六个客的袋，这才走到吧台处。

酒保是个戴面罩，身穿紧身背心的，一个所谓的英法师。上半身除了胸部一带的肌肤，都曝露在空气中，显得丰满火热，但是健壮的肌以及独特的面罩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式摔角的选手。虽然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不过从的声音和行动来判断，脾爽快，大大咧咧，却是和富江截然不同的，她没有富江在微笑时那种看穿一切的知。

酒吧里放着节奏强烈的摇滚乐，酒保看上去很中意这个节奏，动作充满了契合的韵律感。她用力将巨大的酒杯拍在一个黑袍法师的面前，和啤酒相似的体迅速冒出白沫，在杯堆积起来，好似随时会从沿着杯壁流下来，然后转向我。我学着那位客的发音方式，叫了同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酒保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一下，好似要穿透帽檐和面罩看清我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就转过身去。不一会，同样巨大的碰撞声在我的面前响起，在泡沫升起来后，我学着酒客们的样子，痛快地喝了一大。该说什么才好呢？虽然味道在细节上有些不同，但还是啤酒。

我转过身，目光在酒吧中巡视，寻找某些可能存在的机遇。我的任务是侦察制作面罩的工坊，不过我却直觉认为，贸然靠近那个地方很可能会曝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法师的力量依靠面罩才存在，那么面罩工坊不就是武器库一样盘查严的地方吗？

耳边传来酒保的声音，大概是在叫什么吧，可随即，我的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一下。我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到酒保双手撑在吧台上，几乎伸进我的兜帽里，呼吸清晰可闻，足足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向后倒去。

当我的身体后仰的时候，酒保猛然伸出手来揪住我的领，将我的身体拉回来，左手掀开我的兜帽。我感觉到许多视线从四面八方集中在我的身上，片刻间，酒吧里的声消失了一大片。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