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45）

停摇晃。

承平回去看那朵穿他的青色莲花，面无表。

片刻后他才寒声道：「你修剑了？」仙道难以魔，但是剑道可以。

赵念的动作随着青莲穿他的眉心也僵住了，他的手指还停在陆嘉静的花里。

陆嘉静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承平的身影越来越淡，微笑道：「好的，我等你。

」陆嘉静想了想，像是在诉说一个预言：「就把你钉死在太平宫里吧。

连同那些画一起。

」承平也微笑道：「那些画将是你的未来。

」承平的一缕法相消失在空空的屋内，墙壁上的符印渐渐地剥落消失，赵念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虚弱地趴下，正在撞在她的胸上，一下子陷了进去。

陆嘉静艰难地推开他，捂着自己的玉，轻轻抚去上面粗的指痕，那朵青莲去而复返，停在自己身前，似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刺死这个少年。

陆嘉静摇了摇，站起身，打开衣柜取过一件白色单衣披了上去，裹住了那副傲的身材。

她心很烦很，很多前尘往事再度忆起，让她的身影更加单薄虚弱，就像是静默在夜色里的微弱萤火。

她打开房门，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赵念，叹了气，还是转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赵念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下身被阳具高高地撑起，支起一个帐篷。

陆嘉静轻轻地叹息着，柔柔地摸了摸他的，赵念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眼皮不停地紧闭收缩，看上去极为痛苦。

承平留下的心魔极其强横，过往苦难间六欲都杂糅其间，以他此刻的体魄，若无法发泄，便可能道心直接崩碎，变成一个白痴。

陆嘉静反复告诉自己这种事不用去管，一个小小弟子的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何必纡尊降贵去帮他呢？但她还是有些心软。

世眼中她何其冷漠，但是当年她的师父却总是批评她心思太软，早晚会自食其果。

她自嘲地笑了笑，手抚摸上了那滚烫的帐篷，隔着布料握在了手里，拇指捻动，轻轻地摩挲着。

……接下来的三天陆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无论林玄言如何缠着她她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着脸扭过做自己的事。

裴语涵很是愧疚，只当是自己和林玄言缠绵的声音太大，气到了陆嘉静，毕竟这个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师娘的子喜欢了师父这么多年，自己这般不要脸地勾引师父总是会让不悦吧。

而这两天她也没脸去见赵念，那那般羞的场景被赵念看在眼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不会解释便只好沉默。

终于在第三天，林玄言在宅子中找到了一片碎的衣角。

他捏了捏衣角，上面有很诡异的气息，像是魔息。

接着他又在墙壁上发现了有符咒烙印的痕迹，他偷偷去问赵念那一晚有没有什么动静，赵念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叹了气，猜到了一些事。

裴语涵不在的时候，他独自走到陆嘉静的房间中，也不管她理不理自己，只是坐在她的身边，问：「那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陆嘉静没有看他，只是冷冷道：「我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林玄言微微松了气，无论如何，终于愿意开说话总是好事。

他又问：「是谁来过？」陆嘉静道：「如果我说有来过，在你你徒弟的时候差点把我了，你怎么想？」她语气冷厉，很是露骨。

林玄言震住了，他张了张，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有些失魂落魄。

他终究还是太过自信了，自以为算无遗策，但是总有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己的步步为营又怎么知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对不起。

」过了许久，林玄言只说出了一句道歉。

陆嘉静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用道歉，不管我以后经历什么，你都不用道歉。

」林玄言一阵苦涩，想要解释两句。

陆嘉静却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的名字是我师父取的，陆嘉静，嘉是美好之意，静是馨宁之意，很寻常的名字，只是他老家希望我修行路上嘉好平静，可在世间多是事与愿违对吧？」林玄言不说话，他害怕自己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蠢话，便只是听着。

「我很不开心，但是我们相逢不易，所以我也只生了你三天的气。

」陆嘉静轻柔地叹息：「以后多陪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