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爱所有的人

这封信是涛敏找送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涛敏在信上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现在皇太极已经完全不信任自己了，而且自己也知道了范文程到旅顺谈判的事。所以涛敏说，这一次自己绝不会再去援助李自成，而是要和皇太极翻脸。涛敏希望榆林湾能保持中立，自己不奢望榆林湾的帮助，但也不想让榆林湾帮助皇太极。如果自己掉皇太极，那么满洲可以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加中华大家庭，涛敏甚至提议可以建立一个中华联邦，朝鲜、蒙古，越南，甚至是本都可以加这个大联邦来对抗西洋的殖民。榆林湾应该知道自己当年离开的原因，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征服谁，只不过是想拯救自己的民族。

而如果自己被皇太极掉，皇太极一旦控制了朝鲜，明朝还要和他死拼，历史究竟会不会改变谁也不好说。涛敏最后在信里说，不管榆林湾的态度如何，自己会在近期找时间去金州，希望能和许朗当面谈一下。

高晨看不太明白涛敏这封夹杂着英文和简化字的信：“参谋长，属下看不太明白，这上面究竟说的是什么。”

许朗把涛敏的意思同高晨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自己陷了沉思。涛敏的话到底能信不能信，掉皇太极以后局势会怎么发展。一旦让涛敏掌控了整个东北，加上朝鲜和蒙古，他真的会和明朝和平相处吗？

许朗想了一会，抬看见高晨正在盯着自己看，许朗笑道：“高晨，有想法就说，有问题就问。现在金州只有咱们两个，想找商量都找不到。”

高晨问了一个让许朗很难回答的问题：“总参谋长，属下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敢问您，但是现在不问是不行了。属下在榆林湾的时候隐约听说过，涛敏和涛功是从榆林湾叛逃的，他们也是和您一样的先宋遗民。”

“是的。”许朗点点，“我也不瞒你，他们的确是和我一样从我们故国漂流到榆林湾的。只是他们原先就是真，所以这才投靠到了鞑子那边。”

“可他们毕竟和满洲鞑子分隔了几百年。”高晨解释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想问涛敏说的这些话究竟可信不可信。属下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和榆林湾更亲近一些还是和鞑子更亲近一些。”

许朗笑道：“高晨，我要是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就不会这么为难了。不但你想不明白，我更想不明白。”

高晨没再说话，许朗拿出两支烟扔给高晨一支：“高晨，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涛敏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想掉皇太极同咱们大明朝和平相处，你愿意接纳他们吗。你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满清这些年杀戮了我们不少。”

高晨拿出火链给许朗点上烟，自己也点上的吸了一：“参谋长，属下同样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正如您当初和我说过的一样，为什么就不能放弃仇恨，为什么要把仇恨延续下去。属下不信教，但属下有时候也去咱们榆林湾的教堂，属下觉得那些西洋父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上帝创造了这个世界，并不是要我们去恨别，而是要我们去别，所有的。”

“所有的。”许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断指，“高晨，你和叶战是好朋友吧？”

高晨看了一眼许朗的手，马上就明白了许朗的意思：“参谋长，我自从进了咱们总参就一直跟着您，叶长官现在也和我是莫逆之。属下没有参加过高丽行动，更没有经历过您经历过的事。不过如果叶长官有什么不测，属下拼了命也要为他报仇。”

“所以说。”许朗抬看着天上，“自己的仇，所有的，放弃仇恨，放弃报仇。这话说出来很崇高，但我不知道谁能做得到，反正我是做不到，邓朝晖和李逍都在天上看着我，两千烈士在看着我。六年了，每当我看见自己的这根手指就会想到六年前自己发下的誓言。这根指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必杀此二。”

高晨觉得许朗的绪有些郁闷，开劝道：“参谋长，现在也别想太多，怎么和范文程谈判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和他约定好后天还要再谈一次。”

“高晨，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许朗冒出了一个念，后天和范文程谈判的时候把涛敏的书信拿给范文程看，直接告诉他涛敏想掉皇太极的想法。榆林湾可以假意答应范文程帮助皇太极，等到皇太极真的和涛敏翻脸了，榆林湾便可以坐山观虎斗，皇太极和涛敏两败俱伤对榆林湾和明朝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高晨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属下觉得这个办法不好。范文程、皇太极和涛敏都是很聪明的，他们就是再有矛盾也不会轻易相信咱们的话。咱们这么说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反而让他们更加抱团。”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许朗问道。

“参谋长，您看是不是可以这么办。”高晨说道，“这封信还是拿给范文程看，但是咱们不说帮谁不帮谁。咱们就告诉范文程，朝廷的意思是要平定流寇，满清的事咱们不管。只要皇太极答应不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