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怒,手中钢刀一劈,便指挥着几个喽啰冲了过来。
白崖没理几个冲过来的水贼,抬眼观望着这片
芦帮占据的水寨。
水寨最外面是搭建成哨塔模样的寨墙,中间隔着木桩,再里面一点是用铁索相连的一片船只。最内部才是沙土实地,上面有一片木石结构的建筑。
不过,这里面的实地面积似乎还挺大,粗略一看,至少也有个数十万平米。并不像老猎户说得那样,已经被洪涝灾害给冲没了。
数十万平米的直径也仅是四五百米,原本不难找
。
只是这块陂陀洲的中心在百年前是块大礁石,当年那个大户在这里挖土填地造庄园,硬生生以礁石为地基,在小岛中央堆起了一座大大的假山。
后来虽然历经洪涝,但这座假山反而被越冲越结实,彻底成了真的江心山,这就是老猎户所不知道的了。
芦帮占据这里之后,山上山下都造了建筑。虽然显得有些杂
无章,没有当年的江心庄园那么雅致美观,但对白崖这时候找
却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这地方看着好
,倒是要找个带路
。”白崖这边看着
芦帮的大本营,那边几个水贼却已杀到了跟前。
“这
莫非是个傻子?”
闪亮的刀光直直朝着白崖
顶落下,当面那个水贼的眼中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噗!”白崖冷漠地侧了侧
,钢刀狠狠地斩在他的颈侧,发出如中败革的闷响。
随即这个水贼就只觉咽喉一紧,被
凌空提起,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各处都传出剧痛,意识渐渐陷
了一片黑暗。
“寨内火光所为何事?”白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抬
看向红巾大汉。
红巾大汉长大了嘴
,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只觉自己正做着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对面那个手上提着半片残尸,面无表
的男
简直就是个恶魔!
钢刀砍在他的脖子上连皮肤都没能蹭
。而第一个攻击他的水贼却被像跟稻
一样提了起来,用身体作为武器扫倒了所有靠近他的同伴。
刀光、血影、漫天飞溅的肢体,这一幕景象好像是最重
的油彩画,停留在红巾大汉的眼前,让他心跳加速,
不自禁地双
战栗。
白崖看着对方像木偶一样僵立在原地,顿时微微皱眉,丢掉还掐在手里的尸体,无视了满地低声呻吟的水贼,朝红巾大汉走去。
红巾大汉浑身打了个冷战,回过来,脸色瞬间苍白,但依然鼓起勇气,双手握紧了钢刀,被白崖
着缓缓后退。
“告诉某,寨内火光所为何事?”白崖嗓音低沉,有些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某,某不知道!”红巾大汉咬紧了牙关,汗珠像是瀑布一样从额
挂下,但眼中的畏惧之色反而消退了一些。
“倒还有些骨气……”白崖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身形一动像瞬移似的出现在大汉身前。
“那就莫怪某了!”
“啊!”红巾大汉目眦尽裂,用尽全身力气劈下钢刀。
“当!”钢刀一震,无数裂片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反扑大汉,尽数
进了他的
脸。
红巾大汉瞬间面目全非,脸庞变成了一个被砸崩的大西瓜。
那上面已经分不清五官,只有镶嵌着无数亮闪闪钢片的血色,他魁梧的身体像麻袋一样仰天倒下,“砰”的一声,直挺挺地砸在寨墙的地板上。
寨墙上微弱的呻吟声像是被某种东西给斩断了一般,周围突然一片诡异的寂静。
“现在谁来告诉某,寨内火光所为何事?”
白崖转过身,
冷漠地伸脚踏住一个受伤水贼的胸
。
“咯咯咯~~”水贼脸色苍白地张了张嘴,浑身哆哆嗦嗦,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
“咔嚓!”白崖脚下用力,像是踩
个某个竹筐。
他脚下水贼的胸
立刻塌陷了一片,白色断骨刺
了胸膛露在空气中,
中涌出大量鲜血,眼见着就抽搐死去。
“有
侵(有
放火)……”
如同冰雪消融,诡异的寂静瞬间被一大串杂音打
,躺在地上的水贼们急匆匆地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