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肖府,别透露我的名字,就说是故
相赠就是。”
薛桂连忙称是,见周尚景再也没有其他吩咐,就小心翼翼的捧着挽联离去了。
待书房中再无他
,周尚景又缓缓坐回自己的太师椅上,看着窗外夜色渐显,悠悠一声叹息:“命运弄
,你我这辈子是敌非友,亦是我亏欠于你,若是当真有来世
回,希望你我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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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臣如今在京中的
报网逐渐完善,又有了西厂权势,也很快就得到了肖温阮过世的消息。
得到这番消息时,赵俊臣刚刚来到了紫禁城外,正打算进宫求见德庆皇帝。
挥手让禀报消息的西厂番子离开,赵俊臣亦是悠悠一声叹息。
与周尚景不同,赵俊臣是在为太子朱和堉惋惜。
说起来,赵俊臣对于朱和堉的看法,倒是和周尚景对于肖温阮的看法相似,心中敬佩,却又不得不敌对。
“太子心
刚直,为
倔强,行事之间,又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
,这些年来若不是有肖温阮约束提点,怕早已是被‘南墙’撞得
血流了,如今肖温阮过世,太子
后怕是……”
站在紫禁城外,赵俊臣抬
看着那雄伟大气的午门,似乎是在与许庆彦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完之后,又是一声叹息。
一旁的许庆彦,却是不了解此时赵俊臣心中的思绪,只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补充道:“少爷说的有理,没了肖温阮那个老家伙的约束提点,这太子
后,怕就不是被‘南墙’撞的
血流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还会脑浆横飞呢。”
赵俊臣轻轻一笑,举步向着午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许庆彦问道:“庆彦,你可还记得,当初赵山才打算去投靠太子的时候,我为何没有阻止挽留?”
许庆彦想了想后,迟疑的说道:“少爷你当时好像是说,这个赵山才固然才华横溢,还得到了帝王心术的传承,但若是投靠了太子,对太子而言却不一定是好事。”
赵俊臣点了点
,又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许庆彦摇了摇
,说道:“少爷你没说,我自然也想不到。”
赵俊臣轻轻一笑,笑容中蕴含的
绪却颇为复杂,淡声解释道:“太子身边,多是只知道伦理道德的清流迂儒,即使有右督察御史吕纯孝、礼部侍郎鲍文杰、文华殿大学士程远道等
,但也皆只是一面之才,许多事
,太子他想不到,想到了也争不到,争到了也做不到。但有了赵山才之后,却是不同,许多事
,太子就都可以想到、争到、做到了。”
许庆彦却不懂,疑惑道:“太子想到争到做到了,却又能如何?”
赵俊臣沉默片刻后,说道:“无知则无忧,多做则多错,这世上有太多的事
,想到了,争到了,做到了,却不一定就是好的。但太子他……却未必会明白这个道理。”
许庆彦微微一愣,接着却是若有所思。
说话间,两
已是来到了午门外。
值班的太监与侍卫们认出了赵俊臣,不敢怠慢,连忙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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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皇帝是在养心殿召见的赵俊臣。
得到召见之后,赵俊臣色严肃的快步走
养心殿内,然后行礼道:“臣赵俊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
里见惯了赵俊臣对自己的溜须拍马持宠而骄,如今见到赵俊臣少有的色肃穆,德庆皇帝微微一愣后,亦是明白了赵俊臣将要禀报的事
必是非同小可。
所以,德庆皇帝的
也是跟着一肃,抬手道:“
卿起身吧,这个时候急冲冲的来求见朕,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俊臣色变得更加严肃,沉声道:“若不是大事,臣也不敢在这个时间打扰陛下,实在是京中出了大事。”
德庆皇帝眉
一皱,说道:“细细说于朕听,究竟什么事。”
赵俊臣也不耽搁,将山东菏泽难民因为南巡筹备的事
上京告状、三法司先后拒绝受理案件、以及由此而在京中引发的种种流言,一一向德庆皇帝禀报了。
德庆皇帝何等的帝王心术?自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
的后续影响,却是面沉似水。
“你是说……”德庆皇帝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由此而引发的种种流言蜚语,竟是在短短不到一
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赵俊臣点
,说道:“是啊,陛下,臣也觉得不可思议,京城多大的地方?多少的
?每天发生多少大事小事?这流言传播未免也太快了,事
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赵俊臣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在德庆皇帝面前摘脱自己的
系,避免德庆皇帝怀疑自己,所以说话之间,完全是一副站在德庆皇帝立场考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