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文明的防线

族，迫他们为为婢，占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让更多的大唐子民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杀戮、征伐，同样要以自己的血与泪为代价。国虽大，忘战必忧，好战必亡！你又如何保证追随你的子民所得所获会比他们的付出更多，又不会有朝一因穷兵黩武而遭受报应。况且华夏者为华夏，出华夏者为四夷。若大唐子民的后代久居四夷之地又成新的四夷，你也还要继续杀吗？”

“这么说，除了杀之外，你有更好的选择？”

“我相信还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我会努力找到答案！”

“放，说无凭，也敢夸夸其谈！”

凭着六识通心灵感应，双方一番嘴炮表面上只是一个眼流而已，随即两已不约而同催动“雷疾”身法，手上结印，如来掌发动最快的“佛光初现”在迅若疾电的身法游走中对轰而出。

一方佛光依然是凶芒四，刺目欲盲的“”字光印，与天际凶星响辉映，不过却少了之前的癫狂、悔恨与发泄，而是蜕变成一种不以拯救苍生为喜，不以屠戮万众为悲，视苍生万众如刍狗的坚定冷酷，是铁血狼烟，烽火无的磅礴威煞大势！虽因一己之仇之恨之悔而逆佛魔，却已不再仅仅局限于个私与泄恨，逆佛掌第一式，于此真正大成！

另一方的掌所发的“卍”字光印，则声势弱小许多，就像普通百姓家所点燃的，寄托一家光明与温暖的万家灯火，虽看似平凡无，却自有一种虽卑微而不自弃，虽历万古长夜，也依旧上下求索，不灭如昔的悲悯与质朴。

谁为有？谁为无？谁为正？谁为邪？谁为佛?谁为魔？在佛光对撼的那一刻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谁胜谁负？谁生谁死？

表面上，两者根本就不成比例，铁血佛光得天际凶星加持，只一瞬间就如雪崩海倾般全面压倒如风中残烛般的明净佛光。天际凶星更是如中天，光辉将与它相对互绕的吉星尽数掩盖！

悲悯李世民喋血飞退，只见他胸腹间已被印下了一个的掌印，凌厉如刀的杀佛光正从脊背直透而出，一招之下伤势已是不轻。然而另一个杀李世民却也面色一变，中血，只因同样的一个掌印也出现在他身体的相同部位，竟是两败俱伤！

“看来，你虽比我更强，但你我本为一体，一伤则两伤，你若一意杀我，只会与我一并同归于尽……”悲悯李世民借中掌加速远遁，心念仍借他心通一直传来，“我知你回国后就会迫父皇让位于你，厉兵向外，开疆拓土，以杀扬威。或许，杀戮征伐终究在所难免，我不会一味阻挠你，但也不会任凭你一直滥杀下去。从此以后，我会行走民间，游历诸国，努力寻找除了杀戮之外的更好答案。当我找到答案后，我会回来的！”

表面上，悲悯李世民战力大大弱于杀李世民，但却始终有一种不争一时意气荣辱，和光同尘的游刃有余，似对于掌有了全新的感悟。相比之下，杀李世民的掌威力虽然更巨，但发掌时却也极大加重了对自身的负荷，在承受同样伤势的况下，回气反而更慢，已来不及追击对手。

“李世民……真的已由一分为两身？莫非如来掌修到处，真会生出如此异象？”背着袁天罡赶到的李淳风正好撞见这一幕，虽然双眼失明，但凭着气机感应，却足以分辨出大致况，着实难以置信。

而袁天罡在目睹了这一幕后，就依旧仰望天，里念叨着天元地支之类玄门计算术语，也不知在算些什么。

“你虽有大过，但朕已出手惩戒，可姑且不念前罪！”这个时候，杀李世民已向他们举步走来，以冷静得可怕，也丝毫不容违逆的语气作出宣告：“待朕回国，劝父皇禅位之后，便会尽启雄兵百万，御驾亲征，先平突厥，再伐高丽！可容你将功赎罪！”

本能地感觉到如今冷静的李世民似比之前癫狂的李世民还要更加可怕，李淳风仍苦苦一笑，尝试劝解：“殿下还望三思，若行此举，一乃不孝，二则穷兵黩武，苍生何辜……”

“哼……父皇老了，又在玄武门之变中武功全废，锐气尽失，可配不上大唐势如旭初升的国运。朕劝他退位，无论于他名声还是于大唐，都是好事！至于说朕穷兵黩武，朕只问你一问！”

第二个“问”字一出，就化梵音惊雷，直轰李淳风心灵处。

李淳风还道忤逆了李世民，要被“佛问珈蓝”一下轰死。但梵音轰之下，却忽然将他轰一个如真似幻的境地。

恍惚中，他在寒冬腊月来到一个边塞山村，村中数百穷苦汉民虽然尽力储藏了过冬粮食，但却仍不足以让所有顺利度过寒冬，而雪上加霜的是——又有骑着牧马，挥舞着狼牙的夷寇来抢掠屯粮。

但另一个视角又让他清楚一点，那些夷寇也是受了雪灾快要活不下去的可怜牧民，若他们抢不到足够的粮食，整个部落大半都过不了这个寒冬。

要么更多汉民死，要么更多外夷死，要么就一起同归于尽，残酷的现实，根本没有第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