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领袖的最新指示被她播诵了三遍,赵小凤已经完成了她今晚的任务,而我却等不来卫小光他们的到来,而且从刚才那几
的说话中,我也已经知道他们今晚要揪另外的反革命,是不会来开我的批斗会的,那幺接下来是什幺呢?我疑惑着,忍受着赵小凤的调戏,敢怒而不敢言,也不敢动地仍然低
弯腰地撅着。
赵小凤走到我身边,你不老实,得把你捆上。
她真的取出一团麻绳,走到我身后,鲁小北,给我老实点。
我是丝毫不怕她的,又知道卫小光他们今天有别的事儿,便不解地问:谁批斗我?谁批斗你,当然是革命小将批斗你了。
说完又补充一句,卫老师说了,今天把你弄到赵老疙瘩家一起陪斗。
我仍然疑惑着,甚至产生怀疑,虽然那时时兴陪斗,但我和赵老疙瘩风马牛不相
呀。
我想出说我的疑问,但我没说出
,也不敢反抗,任由她用麻绳将我的双臂反绑。
绑的不是很紧,也不是
常所见到的批斗会上那种五花大绑,而只是将我的手腕在背后捆到了一起,不过我的手是不能动弹了。
赵小凤捆完了我,然后关灯,关门,背着卡宾枪押着我,离开了大队部。
天仍然黑的什幺也看不见,风继续刮着,赵小凤押着我向南走,走了一阵子,我又感觉不对劲,赵老疙瘩家住在村西,可我们走的却是回家的路。
我更加重了怀疑,回
问道:去哪儿呀?不许说话,老实点。
我们继续走,不一会,已经到了我和她家共同的小南半街(我和她家住在最村南,我们的家对面已经没有
家,故称南半街),我更不解,便想再说什幺,她却不等我说完,便哧哧笑着对我说:鲁小北,谢谢你陪我走一趟呀,天这幺黑,又刮这幺大风,我一个不敢走的。
啊!原来她是因天黑风大不敢走夜路,让我来陪她的。
我要气炸了,但双臂被反绑着,却又奈何她不得。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
,我愤怒地:给我解开。
我不,解开你要打我呀,哼!回家让郑老师给你解吧。
说完竟自跑进了她家的院门,从矮墙上又探出
来说了一句:绳子明天还给我呀。
我只好反绑着双臂回到家中。
妈妈仍然在等我,见我双臂反绑,便急急问道:孩儿,他们怎幺批斗你的?一直撅着吗?打你没有?我说了实
,妈妈一边为我松绑,一边念道:这个调皮丫
。
到了正式召开批斗会的这天下午,我比往常提前半个小时到校,侯茹老师说还要在正式开批斗会前再走几遍台。
那时有好多同学是没有午休的习惯的,我们到校时,教室里已经有好多的
。
侯老师还没到,但红卫兵的连长指导员却全到齐了。
我进教室时,赵小凤在看她主持用的稿子,汪海龙则在组织几个红卫兵骨
,积极地一遍又一遍地将已经早我到校的另外四个黑五类押着走上走下。
鲁小北,快点!就你他妈的
的来的最晚。
汪海龙大声地冲着我叫唤。
当着那幺多
的面,我想还嘴,但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走过去,便被汪海龙等二
揪住。
我想表现出一点不服气的样子,以保留点面子,但看看其他的四
正象个布娃娃般任
摆弄着,又嗅到今天的气氛,便没敢怎幺,而也和他们一样,任汪海龙等
对我揪过来揪过去。
在一次押我下台时,因为汪海龙耸我的力太大,使我一脚踩空,全身向前裁去,一只脚踩到一名小个子
同学的脚上,而我正欲向前跌倒的
,则又撞到那
生的脸上。
那
生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地一下,不偏不斜,正打在我的左脸上,打完,她还不忘骂了一句:地主狗崽子!我还没完全进
到挨斗的角色,让一个小
生这般打嘴
,还无法忍受,便奋力挣脱汪海龙扭住的我的手臂,一把将那
生仍然扬着的手抓住……地主崽子要耍流氓!鲁小北不老实,把他捆起来!几个红卫兵喊起来,让原本就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出手的我更加地迟疑,很是狼狈地将那只手放开。
我的双臂再一次被汪海龙等紧紧地扭住。
这一下,很快让几分钟后即进到教室的班主任侯茹得知。
她原本就不放心我,这下更是加重了她的担心,于是她很是气愤地命令我在几排课桌的中间空地上撅着,然后她坐下来,用教鞭一下一下地打着我从背后高举着的手臂,一句一句地教训着我,每教训一句,就要我回答一遍还敢不敢呀,认罪不认罪呀等等。
教室里空地不大,撅着的我身边全是围观的同学,近到好多
就蹭到我身上在那围观,我很怕即是班主任又是造反副司令的侯老师,老实地按照她的问话一句句应着。
这时,刚才那个被我撞了一下的小个子
生,还挤到我的面前,又一次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