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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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的粉红回忆(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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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时分,我因为一天和秦望吵架的事,没心出门,一个躲在四合院的小屋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突然秦望来了,我说“你不怕被大爷发现?”他说,“我带你去中关村吃小食一条街。

然后带你去学五跳舞如何?”“这还差不多。

”我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一起,还真很少出去。

我穿上了那件下摆很大的白裙子,挽着他的手臂出了四合院。

他的自行车停在院门

我坐在后座上,他脚一蹬自行车就风驰电掣跑开了。

我的白裙子飘了起来。

我搂住了他的腰,脸也贴在他的后背上。

在火红的夕阳中,我们从西校门进去,穿过勺园旁边的荷花池,再经过图书馆,穿过两旁是槐树覆盖的林荫路,出了南校门不远就到了中关村一条街。

这里是一排电器商店,电脑公司,号称中国的硅谷,在90年代初,不过是组装电脑,倒卖电器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高科技。

如今又在夜晚开了小吃一条街。

夜幕降临,路灯点亮,一个个小吃摊热气蒸腾。

由于是盛夏季节,我对炒这个炸那个的没太大兴趣,倒是一个西瓜盅吸引了我。

西瓜盅的做法是在西瓜表面雕刻各种图案,顶部切出个小盖,将西瓜瓤全部掏出,然后放冰块,荔枝,部分西瓜瓤和其它冷品混合,再把之前切出的小盖盖回去。

我们俩一拿个勺子从里面舀着吃。

整个西瓜吃完后,基本上饱了。

煎饼果子就不提了,是那时大学里的流行小吃。

我们一个一个地逛,大部分只是过去闻闻味,或看看小吃是怎幺做成的。

两个一起来吃是好,每种只买一份,两个分着吃,可以尝到更多的花样。

尤其适合,连盘子都可以共用。

正当我们从一个小吃摊挪步到另一个时,一位时髦郎单肩背着一个包,登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过来,和我迎面撞上。

“春江”“兰子”我们俩同时认出了对方。

春江是英语专业,比我高一届,我大二那年参加学校组织的生存训练时认识的。

生存训练的内容是分文不带,不买票,趴火车去秦皇岛看大海,而且在秦皇岛还要呆七天七夜。

春江和我一个组,组里另外还有两个男生。

我们俩当时就显示出了卓越的生存能力。

我们找到了一家餐馆,那个年代不能随便打工。

我俩花言巧语地说服老板收留我们在餐馆活,有吃有住,还能拿些剩饭去养活那两个找不到工作在火车站就寝的怂爷们。

我最后一次见春江是我大三那年元旦前,在燕南园围墙外的小路上。

我下了自习从图书馆往宿舍方向走,她从反方向来。

月色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帽子戴在上,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巫婆似的。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这幺晚了。

”我说。

她见是我,停了下来。

“我去排练。

”剧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莎士比亚戏剧,用英文演。

我当时还想,家比我专业多了,路上还背台词。

不像我演的那个歌舞剧,没几句台词,大部分时间都在假唱,排练就是对对嘴型。

没想到今天在中关村小食一条街又碰到了春江。

她说她也住附近,算北漂族的一员。

她毕业后分到旅行社,现在是导游。

“这是你男朋友吧!”春江咪着眼睛打量着秦望。

还没等我介绍,秦望就伸出手去跟春江握手,“我叫秦望,经济系的研究生。

”接着春江开始一顿砍。

内容跟她导游见闻有关。

“砍”是北大的专用语,意思是砍大山,吹牛,聊天。

它是用来鉴别一个北大学生是否真正毕业的唯一标准。

和我修的打扮,打牌课相比,“砍”相当于是毕业资格考试。

如果有说“这哥们儿真能砍!”那是对这哥们儿的极高评价。

北美崔哥如果放回到北大,应该能赢得这个称赞。

对文科生来说,能用来砍的内容较多,光是他们学过的课都可以拿来砍,比如有一次,一个中文系的跟我聊天,讲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的区别,一砍就是两小时,不带停的。

这种话题即便外行也有兴趣聊聊;理科的就可怜了,专业所学没能拿的出手用来砍的。

程程相亲那天,那个可怜的清华博士刚要说夸克就被嘉云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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