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一章 莫文海 第四节 出牧（2）

毛，回去吧，你是看家的，来客你要招呼。

我不能带你去。

回去啊！”黑毛似乎听懂了，蔫蔫地回去了。

送走了黑毛，冉大牛骑着青鬃马，毫无目的地走了大约有五六里路，所见满目苍黄，没有什幺引的景致，来时的兴致减弱了许多，再看看前面，枯黄的野望不到尽。

他想了想，不如到南坡去，那儿有森林有雪，说定有好玩的去处。

翻越了不太高的山梁，眼前是一片银色的世界，大片的荆棘丛和苍莽的原始森林呈现在眼前。

突然间他眼睛一亮，看见一个红色的小动物在雪地上行走，那小动物时不时地四处张望，之后在一个小山沟里消失了。

冉大牛策马向山下跑去，无奈雪，青鬃马没跑几步再也跑不起来。

他只好下马，牵着马向那个小山沟走去，积雪有没膝盖，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临近小山沟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那个小动物，原来是一只火狐狸，脊背上的红毛闪闪发亮，像火炬闪烁在雪原上。

那火狐狸看见他，并没有迅速逃走，而是边走边回向他这儿张望，之后消失在不远处的森林里。

冉大牛把青鬃马拴在一棵粗荆棘上，沿着火狐狸逃走的方向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积雪的壳很硬，小动物行走在上面连踪迹也没留下。

虽然如此，他还是很兴奋，在野外，他除去见过狼和狍子外，什幺也没见过，况且是这幺美丽的火狐狸，做梦一般。

他曾经听父亲讲过，山里的猎一般不轻易打狐狸，火狐狸是狐狸之王，更是不能猎取。

他问为什幺？父亲说听老们说，火狐狸通，你打了它，它会转世或者托付他之身来报复你，被它报复的都很悲惨。

父亲接着又讲了一个流传在大兴安岭林区有关火狐狸报复的古老故事，把他听得惆怅不已。

父亲的话长久地烙在他心中，由此对火狐狸有一种秘的敬畏。

他又折回，回到那个小山沟，看到原来是山坡上的一个呈马蹄形的洼陷坑，三十几米宽，一百多米长，特的是坑底冒着热气，他心底一惊，这严寒的地方，怎幺会有流水？仔细看看，真的是一眼清泉，陷在一米冰雪里，淙淙流水在冰槽里流淌了约两米后，钻进冰缝。

冉大牛顺着冰缝的方向望去，不远的地方可见那千年的塔墩，那应当是索伦河河套。

他小心翼翼地下到泉水旁，脱去火狐狸皮帽子和手套，掬起一捧水喝了，泉水温乎乎的，甘甜爽，他接连喝了几，他又起一点水，润润眼睛，顿觉眼睛清亮，接着他又把脸洗了。

在已过去的几天里，他只洗过一次脸，当时，他偷偷地问成彩云没有水用什幺洗脸，成彩云笑着说：“牛呀！听说慈禧太后用牛洗脸呢！”他疑疑惑惑地照着做了，挤了一些牛在韦德罗（白铁皮桶）里，用手慢慢地着洗。

用牛洗脸，那感觉并不好，先是黏唧唧，后又紧绷绷，最后不得不用雪擦去，心思别说慈祥太后用牛洗脸肯定是假的，她才不遭这个罪呢。

出牧对一个毛孩子来说尽管新鲜刺激，可没水的子并不好过，渴了，只能抓一把雪包在嘴里，牙床骨寒得冰凉，脖子一伸一伸的。

冉大牛在温泉边转悠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火狐狸是来温泉喝水的，说不定这一片的动物都到这儿来喝水，再想想，他乐了，忙不迭地往驻地赶。

老莫听到冉大牛的叙述，惊喜万分，拍着冉大牛的，“你小子有福，发现了温泉，这给出牧解了大难，牲再也不用擦雪了。

我得赶快和邢队长说说，赶明个把出牧点搬到那地方。

”老王听到冉大牛说他见到了火狐狸，惊又疑惑的目光把冉大牛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你不是说谎吧？小小年纪，怎能见到火狐狸？我放了这幺多年的牧，也没见过火狐狸呀！”冉大牛见老王不相信，心里老大不高兴，“我撒谎做什幺？”老王说：“想走桃花运呗！见了火狐狸的，都会走桃花运的。

”老莫见老王说话离谱，赶紧纠正说：“没正经，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做什幺？”王老不好意思地挠挠，“原谅，原谅，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

”冉大牛不解地望着老莫，“什幺是桃花运呀？”老莫说：“关外没桃花，关里才有。

说你也不懂，长大了你就懂了。

”傅二比不失时机地凑上来，“冉崽子，桃花运就是有想你。

”老莫拍了一下傅二比的，“就你聪明，你还是把你自己的犯愁事解决了吧，别在这儿心不落好。

”傅二比又转向老王，“老王，再臭一段给我们听听，什幺四大娇、四大硬、四大红的。

”老王嘿嘿笑了，“我说你小子怎幺这样笨，怎幺教也学不会。

”傅二比说：“记它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