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世微微点
，微笑道：“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他是与
大战一番后实
力大损，被不知什么偷袭而死。我来，不是问这个。”
“那……”
凌绝世肃容道：“幽冥九歌是不是就在这里？”
聂阳面色一变，谨慎道：“前辈莫非也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
凌绝世慢慢闭上双目，先前的容光骤然消减了七分，她幽幽叹了
气，道：
“果然，他最后，还是为了我……”
聂阳道：“东方前辈确实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
凌绝世缓缓睁开双目，幽黑双瞳中隐约有了一点水光，面上却又漾起了微笑，
“他总是那么傻，从来不会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要，便自己去做。”
她像是沉浸在了忆中一样，愣愣的开始出神，半晌才醒觉什么一样，长叹
道：“娃娃，你莫要怪他不顾同门
谊，他也是一时昏了脑，风姐姐那边，我
会去谢罪的。”
聂阳暗自松了气，道：“东方前辈有苦衷，晚辈是知道的。晚辈不会怪他，
也希望前辈谅解，晚辈确实不能擅作张，把幽冥九歌
给什么。”
凌绝世点了点，低声道：“我知道，你做得对，风姐姐和小杜的后都很
不错。”
聂阳看凌绝世神色稍平，试探着问道：“前辈，东方前辈为什么非要幽冥九
歌不可？是前辈您有什么隐疾么？”
凌绝世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因为修习
阳隔心诀，损伤了脉，同风姐
姐一样，是……生不出孩儿的。”她顿了一顿，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叫他讨个
小老婆，好给东方家留个后，他总是不允我，担心有了别的娃娃，会惹我伤
心，求医问药找了这么些年，连南宫家那个神医老婆也说没有办法，他偏不信…
…他这次出门，我心里一直觉得不快活，紧赶慢赶追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说到最后，她眼角终于坠下一颗珠泪，她伸指揩去，微笑道，“瞧我，老大不小
了，还在娃娃面前出丑，明明答应了他，这辈子不再哭的……”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纵横江湖多年的
魔，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死了夫君的
平凡
。
垂下歇了片刻，凌绝世调整好了心绪，微笑道：“我原本收了他的尸体，
就打算离开的，我答应了他不再杀，报仇的事，便拜托给你了。你就看在同
门的面子上，替他手刃了仇吧。”看聂阳点了点，她继续道，“你这边的事
，我大抵也听说了些，来的路上看到的事不太对劲，既然托你帮忙，也该提
醒你一下。”
聂阳知道终于到了关键，恭敬道：“还请前辈赐教。”
凌绝世低声道：“这小小的旗门镇方圆十五里 之外，周边大小村落，乡里
家，已经没有一户还是常姓。邪道
英，正派英雄，全都苍蝇一样聚在了一
起。这些
子不知道镇子里是不是太平，外面可以说每天都要死上十几个。”
“怎么……怎么会这样？”聂阳一惊站起，狼魂中，本是以帮助受江湖牵
连的常姓为念，强行分割着武林和民间，他却没料到自己这一次仇，已经
扩大如斯。
有恶意把消息宣扬出去好浑水摸鱼的可能他一开始就有考虑，但想到幽冥
九歌可能引来的也不过是些
贼，即使有正道之参与，也不至于和自己对立，
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凌绝世淡淡道：“当然会这样。江湖这种臭水缸，只要有块
掉进去，就算
是吃
的，也会聚过来露露脸。围在外面那些，真心想要幽冥九歌的，最多也
就三成。趁机扬名的，仇报复的，歼敌吞并的，应有尽有，要不是那摧花盟和
逐影躲避的快，卷进这块地方，就别想全身而退。”
看聂阳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凌绝世最后道：“聂家小子，事已经如此，你
着一张脸也毫无意义。你引谁出来我管不到，我只是提醒你，这次走镖，你不
动则已，一动起来，怕是有多少事也由不得你了。言尽于此，是就此收手还是另
想对策，你自己斟酌吧。”她走向门，迈出几步，想到什么一样道，“报
仇并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这一点，你早就该明白。你们上一代的那些，为
了仇恨付出了多大代价，你比我更清楚。”
聂阳一楞，刚想问什么，凌绝世已经推门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两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