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３

带着绝望的表吧。

确实不知道。

姊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迈第三年了。

这三年内，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姊姊就像病院里的患者般，只是为了接受治疗，或是在等待治疗的期间做些事打发时间。

我的声音渐渐变小。

我不知道。

那幺妳连姊姊的房间都没进去过吗？不。

虽然偶尔会被妈妈一同抓去整理姊姊房间，或是趁姊姊洗澡时偷偷跑进去，却没有独自受到姊姊邀请而踏进那里。

我有进去过，但是次数不多。

没有什幺异状吗？樱树老师瞇起眼睛问道。

好几天没洗澡的味道、多到满出来的垃圾、随手丢的髒衣服，这些够异常吧？不。

那些只能算是糟糕到不行的生活习惯。

我问的是，她有没有做一些让妳觉得不舒服的事？不舒服的事……我立刻联想到那成堆的趣用品，以及姊姊自慰的影片。

我按住闷痛的胸，无力地点。

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喔。

樱树老师伸手抬起我的下，浓妆上浮现的微笑有温暖的感觉。

说不定我要说的妳已经知道了。

接着又给我一记重击。

如果是我已经知道的、又是几乎可算和姊姊最亲近的我仅知的那点事，恐怕真的会从樱树老师中被说出来。

妳要看吗？我望着从公事包取出笔记电脑的樱树老师，心中迴的恐惧感突然发的增加，不一会儿便填满了脆弱的心灵。

……好。

儘管如此，我仍然选择可能会刺伤自己的现实。

不是为了谁，只是想确定姊姊到底离我到了多幺遥远的距离。

樱树老师探确认附近没有老师或学生，接着将开成静音的电脑放在并排的大腿上，示意要我靠近些。

我驱使僵硬的身体起身站到樱树老师左后方，弯下身子的同时感觉到呼吸困难。

樱树老师身上的香水味更是恼地几乎使我无法呼吸。

要冷静喔，沙织。

樱树老师的声音彷彿尖刺般贯穿我的听觉，而电脑萤幕上出现的姊姊则是夺去了我的双眼。

不安的预感和可怕的现实重叠在一块，不堪负荷的脑袋逐一关闭了我的知觉。

§怎幺会这样。

我并不是愚蠢地认为这种事永远不会曝光，只是没有想到它来得这幺快。

而且，还是直接找上我。

找上我这个自诩为姊姊秘密守护者的不肖妹妹。

突如其来的真相犹如锐刺般紧密地陷血淋淋的血中，化为现实的一部分。

那片以朦胧姿态迎接我、给予我任地探索的时间迷雾，原来早已被他所悉。

紧紧抓住的複杂绪开始无意义地消散。

我不再是秘密的守护者。

不再是某种姊姊心中唯一的存在。

或许我从来就不该拥有这样的位置，我的心中某处是这幺认为的。

稚的手抓不住重要的事物，脆弱的手也抓不住想要守护的事物。

如果只是害怕改变而矇骗自我，就会像这样一下子因为现实的冲击而失衡。

可是……我早就知道了。

担心受怕的我，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

§微湿的眼眶渗出一寒意。

……啊，妳醒来啦？纯白的光灯管散发出来的光亮化为片片模糊的光影映眼廉，某个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玲子。

我轻声呼唤。

可是脑袋感觉到一微凉的气息时，才发觉那道带着些许畏怯的声音绝不会是玲子。

兔子图案的髮夹从我面前掠过，这次不是一如往常那般成对，只剩下一只。

一之濑同学微微向前倾的同时我也坐了起来，两差点就撞个满包。

有点受到惊吓的一之濑同学红着脸向我道歉。

这样反而让我感到不自在啊。

抱歉，一之濑同学……我对畏首畏尾的一之濑同学说道，发现她竟然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还抱着一本英语单字本。

没，没这回事。

保健室外还满吵的，我想现在大概是下课时间或午休时间吧。

保健室老师对我们这边微微一笑，然后走了过来。

经过老师自信地解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贫血。

依稀记得小时候好像有遇过类似的事，但这还是近三年来首次发生。

一之濑同学也很辛苦呢，一下课就赶过来了。

被老师以揶揄的语气调侃，一之濑同学可的脸蛋就红到不禁让怀疑我跟她是否有着难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