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第二话：黑暗

角落掀起裙襬，骯髒畏缩的茎随之垂晃。

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然后发出低沉闷声。

看不见的蛆虫爬上脚踝，既痒又不舒服。

但是在她努力将硬到不像话的大便拉出来以前，根本无心驱赶它们。

明明没吃多少东西，身体却一整天莫名其妙想拉屎。

这样的念一旦兴起，肠子的重量似乎就跟着增加了。

──啪唏。

少做了好多次呼吸，才将一条坚硬又巨大的粪便挤出眼。

肚子再度发疼。

她趁着便意还没涌出皮的门，两条手臂在脚边又挥又拍的，将那些爬上小腿的蛆通通赶跑。

就在肠子发出苦闷的哀鸣之时，她拍打到掌心发热的左手碰到了刚才拉出来的大便。

她停下动作，以指轻触那条表面裂如她嘴唇的粪便。

和手臂差不多粗。

和床舖木板差不多硬。

气味……是腐败那种臭。

少在脑海中描绘。

那条粪便大概是整条褐色，中间有好几块是土黄色的那种。

思及至此，少嘻嘻笑着。

在黑暗中过了这幺久，自己才开始想像这一切。

而且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竟然是自己的粪便。

可是她的笑声没多久就扭曲成了难听的呻吟。

门好痛。

那从未被疼过的门，理所当然无法习惯被如此粗硬的大便所贯通。

即使如此，她只能咬紧牙关，全贯注在排便中。

第二条硬长粪便赶着薰鼻臭气和血水脱落时，满满的蛆虫已然爬上她的左手，和手里捏到变形的粪便上。

肚子不再疼了，身体的痛楚正慢慢消失。

少满大汗地喘着气。

心一放鬆下来，她整个就东倒西歪地一跌坐在地，勾着血水和粪汁的门直接压在半冰半温的地板上。

如今也不想管那些会爬上身体的臭蛆了。

少浑身鬆懈地呼了好大气──然后起了麻麻的寒颤。

她用放鬆到简直和白痴没两样的小脑袋瓜努力思考，好不容易得出了茎忽然充血的结论。

一手摸向勃起颤动的茎，一手滑过髒黏的睪丸直到道，少面朝黑暗傻笑。

她地嗅着自己的粪臭味，灵活动起握住老二和的双手。

§下一次带着满腹便意却饿到快发疯的身体来到角落，是在少了二十四次、道高三十二次以后。

她在冰冷地板上、在温热粪尿上、在骯髒床舖上、在发臭门缝前，不管哪个地方，只要兴致一来便玩起老二和臭。

暂时不无聊了。

肚子却还是好饿啊。

少的手脚瘦了整整一圈，全身上下都感觉饑渴。

即便靠自慰转移注意力，也到极限了。

她已经不再穿礼服，而是赤着身体爬向角落。

她倒在地板上，侧脸压向粪便与蛆堆，虚弱地以这个姿态迎接撑开眼的大便。

蛆虫爬上乾渴的嘴唇，彷彿在寻觅新住所，让她十分愤怒。

少颤抖着张开了嘴，任由蛆虫又滚又爬地窜嘴里，然后用力一咬──好噁心……她紧闭双唇，不让在第一次咀嚼后没烂掉的蛆有机会逃脱，接着将化作一团的蛆骸咬得更加稀烂。

噁心……好噁心……明明就很讨厌这些爬来爬去的东西，讨厌到泪水都流了出来，讨厌到喉咙处频频作呕。

好噁心……好臭……好噁心……好噁心……明明就是这幺地讨厌──嘴却越嚼越快，越嚼越顺畅。

嚼到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咬、压烂的时候，她边哭边吞下蛆团。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咕呜……咕嗯……！黏稠的蛆体包在厚厚一层唾里，没有在喉咙留下想像中的噁心感。

相反地，吞嚥时的触感就和管状物吐出的麵包块一样。

──令忍不住一接着一、张大嘴埋首猛吃。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吃……好噁心……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吃好噁心好吃好好吃好噁心好好吃好噁心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少伸长双臂，将群聚于角落的蛆虫赶至嘴边，混着冰冷的粪水吃进肚内。

嘴里含着疯狂蠕动的肥蛆。

眼含着坚硬粗大的粪便。

少感受到门传来的撕裂感，乾黏的嘴角裂出扭曲的微笑。

突然间她明白了。

那些几乎要把肠子刮烂的粪便，原来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

在这个地方，没有看得到她的笑容，也没有会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