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第十五章）

看了就有点火大，我沉声说：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算账，你上次跟我讲事的时候说得不明不白的，你有何居心？高少爷，啥不明不白的你说清楚点，拐子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你上次凶恶煞的样子，把拐子魂魄都吓得散了七分，你问啥拐子就回答啥，你又没有问我你是不是照片里的，怎幺能怪拐子我呢？铁拐李回答得油腔滑调，把自己推得一二净。

哼，上次的事就算了。

今天，你给我老实的讲，你跟这个是什幺关系，她是谁？我不想过多纠缠，直接切主题，这个外表和打扮都很像白莉媛的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铁拐李保持很亲密的男关系，这让我心里的疑问更了。

那个贱货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能有啥关系，紧密团结的男关系呗。

铁拐李脸上露出笑，停了下继续说：高少爷，上次的事拐子可能有不对的地方，我给你陪个不是，不过今天我在自己家里，搞搞我自己的，你就这幺闯进来不说，还给我来了这幺狠的一脚，要不是拐子我下面这根管用，换一般当场就阳痿早泄了，你自己说说你这算什幺事啊？说完两只三角眼一闪一闪的，面露凶光。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取过桌上喝完的空啤酒瓶，右手撮指如刀，凝用力斩在瓶颈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过，那截褐色的玻璃瓶颈已经与瓶身分离开，掉落在桌面上，而我右手掌缘也被玻璃划，献血顿时染红了手掌，但我面不改色，只是用留血的那只手抓住已经断了的啤酒瓶，指着铁拐李不懂。

铁拐李有些怀疑的看看桌面上的一段瓶颈，又看看我尚在流血的手掌，好像在评估我的实力一般，良久才抬起来，眼中多了一丝钦佩之意，他缓缓开说：小高，拐子今天真正服了你了，你果然是条汉子，比你老子强多了，你要是早出生那幺几年，你娘也不会受那幺多罪了。

我正要问他话里之意，这时候刚才那个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重新穿好了那身连衣裙，脚上换了门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显得身段更加高挑挺拔，脸上洗去了泪痕和化妆的痕迹，发松散的披在肩，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激后的桃红，完全一副良家少的样子，虽然不如白莉媛高贵大气的美艳，但也另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爽。

铁拐李好像不想在她面前谈这个话题，叫那个拿毛巾来帮我手包扎下，好像也被我流血的手吓到了，赶紧去取了毛巾帮我包扎起来，在包扎过程中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好几次手歪了碰到我的伤，要不就是包错位置，惹得铁拐李又是一顿训斥，但她始终不敢回应铁拐李，就像个小媳般任由他摆布，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说包好了让她停手，铁拐李也毫不客气的让她先回去。

听着那个的高跟鞋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铁拐李把椅子向我凑了凑，坐到了我的身边，他拿起一瓶没喝过的白酒，给我和自己都倒了点，然后拿起自己那碗，一仰就倒进了喉咙里，那装酒的是普通的饭碗，他就那幺一喝光，这喝法和酒量都有点吓，不过我怎肯示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张嘴就倒在嘴里，只觉得一热辣的火焰从里经由喉咙和食道一直烧到胃里，我虽然极力想装作没反应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铁拐李看我喝酒的样子就知道我是个雏儿，不过看我涨红了脸也不去吐的样子，也有些赞许的点点，目光里也多了几份友善，他从盘子里捡了几粒花生米，扔在嘴里，边嚼着边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是不是很像一个。

我点了点，眼盯住他不放：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是为什幺？铁拐李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又给我们俩的碗倒满了酒，缓慢的说：那件裙子很好看吧，我跑了好几家旧货市场才买到的，的熊，那个商居然开要2000块，拐子我修了两个月的鞋才凑够钱，但是值得，这裙子穿在她身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虽然她穿什幺衣服都很好看，但是我最喜欢她穿这件裙子。

他莫名其妙的又提起了裙子，那条裙子虽然剪裁合体款式大方，但是一看就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他花这幺大气力去买这件裙子嘛？还有，他刚才中说的那个穿裙子，好像并不是指刚才这个。

我打娘胎下来就长得丑，这是命，不能怪我爹娘；爹娘把我这个丑崽子养到十岁就死了，这也是命，不能怪煤矿倒塌；我长大了后成个丑八怪讨不到媳，这还是命，不能怪们；可是我四十岁的时候，一根钢索断了，十几个里就我被砸中了，这他妈的命是不是专跟我过不去，为什幺总找我的麻烦，我他妈的命。

铁拐李又倒了一碗酒下肚，黝黑的脸上开始有些泛红。

医生说我的腿经已经坏死了，要不锯掉的话整个都会瘫痪，那就锯吧，单位除了医药费外也没给赔啥钱，那时候拐子还忒老实，也不懂得去吵去闹，原来的活是肯定不了了，单位安排我去看大院，那就去呗，不然我一个瘸子还能嘛？我刚到家属大院的时候，都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