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叫真坂葵的
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让我想起了美续，也是同样的怪力、同样弱气的语调。
旁边的生显然也发出了「哇哦哦哦」之类的惊叹：「天呐，居然把那个
踢飞了……」「这一下会死的吧……」「没事，家还在叫呢。」「好厉害。」
「听说她是美续在
本时候的师姐哦。」「诶诶？拳击部长的前辈吗？」「怪不
得美续也这么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受伤吧。」沙袋外面传来了葵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被这一下踢得要散了架，浑身上下每一根骨
都在痛，加上
刚刚林静瑶朝着我脸踢的那一脚，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地流了起来，葵似乎外面
沙袋外面抱住了我，听到了我低声的啜泣。
「学姐怎么办啊！」葵焦急地喊林静瑶，「我说了我不行的……」
「嘛……」林静瑶倒是不担心，「似乎葵的确有点太强了……那你是会的吧？」
「对、对的……我是黑带……」
果然！沙袋里面的我哭笑不得。
「那葵一会去纠正大家的动作吧，就不用自己上了哦。」
「好、好的……」
然后练习又照常开始了，因为多了一个教练，练习的队伍也被分成了两队，
每次上来两个生，由林静瑶和葵分别指导。一开始大家的攻击我还能抵挡，可
是随着动作越来越标准，发力越来越果断，每一次攻击我都忍不住低声哀嚎起来。
黑暗中我觉得这种折磨变成无穷 无尽的了。
「不错！」
「下一组~ 」
砰！砰！
「腿高一点，下一组~ 」
我就在这看不见希望的循环虐待之中渐渐变得麻木了起来。当疼痛变成再平
凡不过的事
，那它就不那么可怕了。但是想做到这一点，代价就是丧失希望。
我像死尸一样瘫在沙袋里面，静静地听着外面换、踢腿以及林静瑶和葵的教导
声。
砰！砰！
又是两脚。
后背和肚子。
我好像吐了。
还是我早就吐了？
反正嘴里都是胃
和食物的味道，火辣辣地好像烈酒。
疼痛还是会让我忍不住哀嚎，可是嗓子已经哑了。只是发出类似僵尸一样的
嘶哑低沉的呻吟。几乎外面都听不见了。
「这下不错哦~ 腰在转得果断一点就更好了！」林静瑶夸奖着。
似乎没太听见葵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砰！
又挨了一下，能踢这么高的水平一般也好很多。因为沙袋里本来就是黑
的，所以「眼前一黑」这种感觉或许我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次了，但是我自己都
感觉不到。
「nicekick~ 」
林静瑶在学生表现得无可挑剔的时候就会说这句。
「nicekick~ nice~ 」
渐渐我几乎觉得我快和这个沙袋融为一体了，子格斗部的生一遍又一遍
地踢在上面，我和沙袋的界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这种变成物体一般的麻木
让我轻松了不少，放下了恐惧、也放下了奢望。我不再想着防御、或者逃跑的事
了。
我在无数次踢打之中，就像两团面团一样，和沙袋变成了同一个东西。
或者说像糍粑？
不重要了。
这是一种漫长、绝望的刑罚。
渐渐地，外面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时不时两下狠狠的踢打让我神智又稍
微清醒了一些。然后很快地萎靡下去。生的欢笑、林静瑶的话语，都变得好像
来自水中一样，闷闷的听不清。
啊，这就是变成「物体」的感觉吗？
我朦胧之中想。
林静瑶最开始就希望让我做这样的东西吧。
玩具。
公用物。
无生命的器材。
反正是类似的东西。
我觉得我渐渐地在向这个概念转变。
转变……
「啊……累死啦……」
扑通，我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刺啦一声，沙袋的拉链被拉开了，光线
进眼睛刺得我无法睁眼。然后林静
瑶的影子遮挡在我面前，我隐约看着她伸着懒腰，然后蹲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