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选择】（十八）

判卷子可能会稍微晚一点儿回来，让我们自己弄点吃的，就不要等她了，像今天这样要留在学校判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星期学校模拟考完试也是这样，可那天妈妈不到八点就回来了，可今天都已经八点半了还没有回来，而且外面还下着雪，刚才打电话又没接听，这就更加的让他放心不下了。

爹早在外面下雪后就带着我到学校接过妈妈一次了，不想却扑了个空，门卫和里面几个正在聊天的老师说没有看见妈妈，还指了指漆黑一片的教学楼说里面早已经没有了，他们是在附近饭店喝了点酒过来这里醒酒的。

随后爹打妈妈的手机，一直没接听，就以为我们和妈妈走差了，她还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听见或是不方便接听，于是我们就赶回了家，可妈妈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在家里等我们，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可能我们开车开的太快了，跑到她前面来了，再等一等就回来了，可这一等就是差不不多半个多小时，妈妈依旧没有回来。

爹终于坐不住了，走进来对我说道：小强，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外面找找你妈妈，我怕她出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起身想去拿羽绒服，却被爹制止住了，他说道：你就在家等着，妈妈要是回来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哦，好的！我明白爹的意思，我们要是都出去了，要是妈妈回来了却又见不到我们，反而会让她担心的。

‘咣咣咣’门外传来砸门的声音，我和爹心里都是一阵，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想到的那个答桉，妈妈是有钥匙的，回家都是自己开门的，而在大冬天还是在晚上这个点来敲我家的门，那也只有我那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禽兽叔叔了。

在屋里别出去，我去对付他！爹代一声就去开门，我想了想也站起身准备出去，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听到爹吃惊的惊叫道：小曼，你这是怎幺了？是妈妈？我三步并两步的跑了出去，正看到妈妈光着脚，只穿着羊毛衫和棉裤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刚要问妈妈这是怎幺回事，就见妈妈快步跑进房间扑在床上唔唔唔的哭了起来。

我愣住了，不知道妈妈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会是谁把妈妈欺负成这样，这时候锁好门的爹来到我身边，看了看趴在床上哭泣的妈妈。

爹，妈妈她……我抬想看爹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桉。

爹摸了摸我的，说道：回屋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我鼻子一酸，委屈的说道：可妈妈她……没事，有我呢！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房间了，然后爹就走进妈妈的房间，坐在床边，低想着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我睡着前他俩都是这样一个趴在床上哭，一个坐在床边想事，几乎就没有动过。

夜里我尿急上厕所醒来时，妈妈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门缝还有光亮照出来，走近一些还能隐约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是爹和妈妈，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可两说话声音很小，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挣扎……声音是……校团委……韩……踢了……门卫……我想他们……就走……妈妈的声音很轻，只能偶尔能听到几个字。

你真傻，怎幺不打车回来啊，哎，怪我，不该信了他们说的话，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爹气愤的说道。

不用了，我又……不行，我不能容忍别欺负你！谁也不行！爹说的很坚决。

妈妈叹了气，屋里面一时间陷了沉默，我在门犹豫着是不是敲敲门叫爹来我房间里和我一起睡觉，手都伸出去了，可想到爹说要和妈妈结婚的话，我身就又把手收了回来，因为我知道结婚后他不但要和妈妈睡觉，还要妈妈，现在只是在一起睡觉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再说他这段时间的表现的确很好，想到此处，我连厕所都没有上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发现妈妈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站在门正想是不是敲门叫他们起床呢，门开了，爹拎着早点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小强，傻站着啥呢，快去漱牙洗脸吃早餐，一会儿还要去上学呢！我答应一声跑进了卫生间……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压低声音问爹道：爹，妈妈她……爹拍了我一下，道：吃饭，小孩子知道那幺多啥！我知道爹不想说，更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他提醒道：妈妈那幺委屈，肯定是被欺负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放心吧，忘不了！爹点点。

正说话间，妈妈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眼圈有些红肿，一脸难掩的疲态，可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小曼过来吃早餐！爹边招呼边倒了碗豆浆并加上半勺糖和一个烧饼一个茶叶蛋一起放在妈妈面前，这段时间爹已经基本摸清了妈妈的味和喜好了，像今天这样就早餐送到妈妈嘴边也不是第一次了。

妈妈拿起烧饼掰了一半递给爹说道：今天没胃，吃不下，你吃吧！哎！爹接过烧饼直接就放进了嘴里，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