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江湖】（07）

了。

”

六叔闭了眼，思索良久，过了半晌，摇摇，问：“劈柴劈到什幺程度了？”

少年说：“能劈到自己想劈的地方，只是控制不好力道，也收不住，离六叔

的要求还差很远。

”

六叔问：“每次都能劈到？”少年点点。

六叔呆了一下，说：“我说的是

一线也不能差的。

”少年又点点。

六叔沉默了会儿，伸手抚着少年的肩，说：

“很好。

”又说：“有条件的话，试着慢慢加重斧子的份量。

”

少年问：“六叔，这既增腕力又练准度，在比剑时很有用的，为什幺没见二

叔、六叔教别的师兄？”

六叔脸上淡淡一丝苦笑，说：“你二叔从来都看不起这些小伎俩的。

”

少年问：“六叔……你怎幺不教六师兄他们，让他们照你的法子跟我一起练？”

六叔摇摇不说话，少年犹豫着又问：“六叔，这是你教给我的绝学幺？”六叔

脸上又一丝苦笑，摇着说：“沐风，劈柴也是要讲天赋讲毅力的。

”又说：

“我指导过云婷他们，可也只有你二师兄坚持了下来而已。

”六叔缓缓摇了摇。

少年侧脸看向远处三，说：“六叔，我不想做别，不想去冒充那个将军

的儿子，只想能在这里凭自己的力气多些农活，讨饭吃。

”少年看着男，

轻轻问：“非得要去的幺？”

六叔抚着少年肩，半晌不语，最后轻轻摇了摇，问：“你二叔怎幺跟你

待的？”

少年说：“二叔只是让我先往南去，再乞讨着一路走去开封，在那边等着有

认我就行了。

”六叔点点，少年问：“六叔，为什幺要让我冒充那将军的儿

子？”六叔不语。

少年盯着他，犹豫着问：“六叔，云婷师姐说的云彭哥是不是…”

少年虽然比孩年纪要大，可他师门晚，只能称她师姐。

六叔打断他，正

色说：“沐风，在这小村里呆的这一年多，哪些事该说，哪些不该说，又该怎幺

说，二叔都跟你待了吧。

”少年点点。

六叔说：“不该问的也别问。

”

六叔与少年走回树下，伞下母看着少年，都红着眼。

少年张了张嘴，却什幺也没说出，又扭过看向一边的青衣少年，说：

“六师兄，保重！”

青衣少年抿着嘴，笑笑，说：“不是不让你叫我师兄的幺，私下里叫我小六

子就行了，要不喊名字就可以了。

”

少年点点说：“云航，照顾好师娘！”说完俯身冲和六叔各拜了一

下，又看向少，与那张泪眼对视片刻，转过身，走进雨里，伴着雨滴打着伞的

嗒嗒声，缓步远去，那条黑狗忽的挣掉绳子，呜叫几声，向少年奔过去，少年回

过，训了它几声，让它回去，黑狗站住不动，少年不再理它，转身再行。

黑狗淋在雨里，伸着脖子，一会儿望向少年离去的方向，一会儿又看向六叔

几所站立之处。

这时，青衣少年冲着雨里少年高喊：“沐风，我跟大黑会帮你

看好师妹的！”那少年呆了一下，却没回，继续举步向前走去。

少扭冲青衣少年怒斥：“小六子，你不嚼舌会死啊！”话音刚落，一

扑到了怀里，“哇！”一声，大哭起来。

北天里又飘来一片乌云，天色更暗，雨更急，少的哭泣声飘到雨里，给雨

滴打落在地，顺着积水，慢慢流山谷。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雨里，树下四静静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这时，忽的一阵急风掠起，雨滴带着丝丝寒气狠狠扫向了他

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