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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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莺抽噎着说道：我爹爹，我爹爹死得好惨……此刻两已经离开沈府，正在城外的山林中漫步，隔着茂密的树叶，隐隐传来流音溪的水流声。

林间绿如茵，点缀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

死不能复生。

静莺妹妹，不要难过了。

柳静莺啜泣片刻，小声道：龙哥哥，你好狠的心……龙朔心一悬，难道她知道了？……为什幺这幺多年都不回来看我们？你一点都不想我…我…爹爹吗？当然想，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他呢，但龙朔听出来她原本说的是自己。

他在男之间周旋多年，静莺那点幽怨的心事，他早已心下了然。

但自己还有什幺可以回报她呢？练剑。

没有时间……你不声不响就走了，我整整哭了一个月呢。

我要到九华找你，爹爹说你习武太忙，不让我打扰龙哥哥……柳静莺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象小时候那样，把泪水抹在龙朔衣袖上。

……对不起。

爹爹说你年底就会回来，我等啊等啊，一直等了十年……柳静莺眼泪愈发汹涌，龙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贴在臂上的玉颊花瓣般娇，轻拂的发丝间传来处子的淡淡幽香，龙朔双手一颤，低声说道：没有。

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无论柳鸣歧如何待他，静莺始终是无辜的。

柳静莺却误会了他说的妹妹，以为他是立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不由得芳心如沸，伏在龙朔肩喜极而泣。

父亲一死，她在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

料理了后事，她立刻赶到九华山，寻找那个在心底萦绕多年的男子。

她怕他娶了妻，怕他忘了自己，怕他变成一个冰冷的陌生……现在她什幺都不怕了，自从丧父后就无法安定的芳心，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停驻的港湾。

她尽恸哭着，将自己十年来的委屈、心酸和思念，都洒落在龙哥哥温暖的肩膀上。

龙朔僵硬的身体直挺挺立着，眼睛远远望着密林处，两手张在身侧，不敢搂抱，甚至不敢触摸这个纯洁的处子。

柳静莺伏在龙朔肩，低声说道：龙哥哥，今天能见到你，静莺真的好高兴……少似水的柔使龙朔心弦激颤，无论心灵和体被如何改变，在他内心处，仍在渴望着正常的感。

他想像一个正常那样娶妻生子，与心的在花前月下流连徘徊。

然而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那种资格，每次露出身体，惹来的只有惊讶、恐惧、鄙夷和辱骂。

龙哥哥，你还跟从前一样，又好看又温和，身上香香的，就像我小时候闻到的那样……龙朔象被毒蛇咬住般，猛然推开怀里的少，他的力气那幺大，几乎扭疼了静莺的手臂。

静莺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呆了，半晌才问道：龙哥哥，你怎幺了？你…不喜欢我吗？龙朔沉默良久，慢慢说道：静莺妹妹，你说的我都明白。

但……我配不上你。

怎幺会呢？柳静莺顿足道：家这幺多年一直在等你，你还记得吗？那年我说……要嫁给你……少玉颊生晕，声音低了下去。

龙朔当然记得，那一年她五岁，香的小身子抱在自己腿上，大声宣布：我要嫁给龙哥哥，给龙哥哥当新娘子，每天和龙哥哥一起睡……然后呢？自己当了她爹爹的玩物……那作不得数的。

静莺，你这幺美，龙朔由衷地说道：而我只是个寄篱下的孤儿，无父无母，只能受欺负。

我这肮脏的身体，怎幺有配上你呢？不是，不是……静莺泪如雨下，扯着龙朔的衣袖拚命摇。

她不明白龙哥哥为什幺会这样自卑，竟以为他配不上自己，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英俊、更优秀的男子吗？说得越多，对静莺妹妹的伤害也越。

龙朔一咬牙，扭朝林外走去，说道：回宁都吧。

世上还有很多少年英侠。

和他们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龙哥哥！柳静莺急切地叫道，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吗？我……我……少不知道该怎样表白，才能让龙哥哥相信自己。

少顷，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淡绿色的外衫、罗裙、鹅黄色的中衣、亵裤一件件飘落在茵茵绿上。

接着一个香软的娇躯贴在背后，柳静莺颤声说道：龙哥哥，这样你相信我吗？龙朔缓缓转过来，只见柳静莺身上只穿了件月白色的抹胸，香肌胜雪，幽香四溢，娇靥上沾满了泪花……龙朔在舌尖狠咬一，让狂的心绪冷静下来，不……柳静莺颤抖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