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节 改装

如果能够调阅昨晚的行动纪录，那就一清二楚了，每个“客”都要登记身份证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可惜她作为外借的辅助员无权查看昨晚临检的材料，也不能调阅“夜花”的客登记册――只有治安处和刑事侦查处有这个权限。

不过现在掌握的材料也已经足够了。李永薰心想，下一步就是找个机会去海兴号实地认证一下。

林铭当晚因为发现了小姨子的下落，心上佳，雄风大振，狠了好几次，赠送的半个钟之后又加一钟，眼瞧着姐儿渐渐不支，自己的流通券大约快支撑不住了，才恋恋不舍的洗澡更衣走。

走到外面大厅，却见王兴隆已经在那里喝茶等候了，见他出来，含笑拱手道：“林兄好是威猛！”

“那里那里，”林铭赶紧自谦，“不知花销几何……”

“不多。”王兴隆拿出账单来，林铭看了下稍觉安心，总算没有超过他的能力范围。要是换成在大明的行院，这点开销连姐儿的手都未必摸得到。

两各自付账，小六事毕又送来二张小小的色名帖，却是招待他们的姐儿的，上面书着花名和店名。背后又有三十天的月历，用红圈勾着不同的子。

林铭不解，行院的姐儿给恩客送名帖倒不稀罕，这背后的勾着的子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月事来的子么？

“这是她们休息的子，勾了圈子不能营业。这是法律规定。”王兴隆解释道，“自然有月事的子也不能营业。”

“想不到本地的行院还有休沐假。”林铭感叹。

传统社会，除了官吏有所谓的休沐假之外，大多数行业的从业员是没有休息天，最多在年末岁首休息几天。

“这是澳洲的规矩，各行各业，每个月最少要休息二天。”王兴隆说。

“我们店里亦有这假？”

“敢不遵守澳洲定的规矩的都去挖沙子了。”王兴隆微微一笑，“澳洲最讲‘法制’。我倒觉得他们有些像史书里说得法家。明就是我等的休息，所以小弟才敢带兄台来此。不然明腰酸背痛，倦怠，如何做得事？”

“原来如此。”两一路漫游，因为已是夜，街上行稀少，路上他们被警察的巡逻队又临检了几次。午夜时分才回到店里，从后门开锁进去，王锦春还未睡觉，见他们回来，少不得又把王兴隆埋怨一番。王兴隆任她数落，只是笑嘻嘻的不说话。二盥洗一番，换过衣服熄灯就寝。

王兴隆年少无心事，发泄了一番之后又累了，躺到床上没一会就起了鼾声。林铭虽然身子乏了，却无法睡。

能够这么快得找到李永薰的下落让他喜出望外，而刚才的对视的一瞥又让他知道小姨子对自己仍有意在。这让他带小姨子回佛山可能大为增加。

她既然已经成了“公门”之自己要找她多有不便，但是她若要找自己，应该不难。

只要能见到面，两就可以计划如何从临高脱逃。他在这里几天，知道临高是来去自由的，离开琼州府不需要特意办什么手续，只要在上船前盖章销证就可以。这里每天都有船前往沿海各处，想回广州并不困难。

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来找自己呢？这点林铭有些吃不透。毕竟李永薰在临高已经二年多了，即能自由活动，逃走的机会相比也是有得，没有逃说明必有苦衷。

于于理，李永薰的“投髡”应该是迫不得已：她是世代“忠良之家”的出身，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希望能“报效朝廷”，再者南京还有她的父母家。

所以林铭对说服小姨子跑路并不担心，担心的李永薰为什么不跑路，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林铭思索再三，决定乘着明休息，在东门市几处地方留下锦衣卫的暗记――这套暗记他教过李永薰一些――约她暗中会面。他估摸着，只要她看到暗记，肯定会来和自己相会，毕竟她有厚的“锦衣卫结”，用这个暗记，不但可以通知她，也可以勾起她的“初心”来。

第二天李永薰很早就起来了――她根本就没睡着，天快亮了才阖了一会眼，却梦回当初住在佛山林家，自己和表姐夫、表姐和几位“姨娘”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一浮现在眼前。醒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湿了一大批枕套。

宿舍里的空的，她的舍友兼徒弟左亚美已经去上班了，李永薰浑身酸痛，却再也睡不着了。她急着要找到林铭，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来临高，嘱咐他赶快离开。还要嘱托他为父母家捎个信。

她的制服已经熨烫的平平整整的挂在床了――这是左亚美的手艺。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就主动承担了宿舍的卫生工作。这让一直被内务检查点名批评的李永薰终于松了气。她打小就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家务活基本不会，每次搞卫生都弄得一团糟。

左亚美来了之后，原本李永薰还觉得她的摸样不像个做活的：不仅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