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节 画舫上的人

是几天盯梢下来，庄浩仁已然成竹在胸――画舫上除了船夫和之外，还藏有其他男！

“芳菲细雨舟”在这里做生意很多年了，船上有几个，几男几，几大几小，这都是清清楚楚能打听明白的事。他们每天的伙食开销多少，食米多少都是有定数的――画舫是做冶游生意的，不是货船，船上无关的东西越少越好。需要食材都是每天现买的，就是天天要用的米、盐、炭之类也不会多存。

庄浩仁跟踪几天，又调查了他们购买食材和杂货的铺子，得到了详细的采购数量，很快就分析出来，这些天“芳菲细雨舟”上多了吃饭！

这条船上最近并没有添丁进的事，又没有游客包船――若有客，必然要采买致高档的食材来备办宴席，少不得还要买好酒。

庄浩仁觉得这是条线索，再进一步的调查之后，他愈发有了把握，便去向赵通报告。

“……除了伙食，我花银子买通了一个在岸上帮他们杂活洗衣服的老太婆，据她说这些天送来浆洗的衣服里，男的衣服似乎是多了。”

“是什么样的衣服？”

“怪就怪在这里了。”庄浩仁兴致勃勃，“船上除了二个船夫之外，就只有眉娘娘二个外加一个做粗活兼采买的仆。多出来得男衣服绝不是船夫的穿得那种――是那种店铺里大伙计、教私塾的先生之类的常穿得劣绸做得长衫……您老知道，这种是没钱来逛画舫的。”庄浩仁接着又掏出一张纸片来，“我问了长衫和裤褂的大致尺寸，就是郝元能穿得那种！”

赵通点，根据庄浩仁的调查，大致已经可以确认“芳菲细雨舟”藏着一个身材近似郝元的男。但是到底是不是还很难说，最好能够加以确认。

“要不要找个去叫船，试探一下……”庄浩仁建议道。

“不要，这样会打惊蛇的。”赵通摇，他想了想，“能不能把船上的弄一个来，叫他对下画影图形？”

“我来想办法。”庄浩仁赶紧拍胸脯。

“咱们在杭州城各城门画影图形的抓郝元也不是一天了，估计这船上的都已经看到过，若是那真是郝元，船上的应该都是受了他很大的好处的……”

“小的明白，软得不行来硬得……”

“尽量不要打惊蛇。”赵通说，“他肯给好处，我们也肯。我再派几个和你一起去。”

为此他蹲在这画船码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芳菲细雨舟”最近每隔二三天就在这里靠泊，让仆上岸传送衣物，采买食品。

正百无聊赖间，忽然在白堤上摆摊的一个小贩摇了摇扇子，庄浩仁顿时起来――画舫来了！

果然，湖面上“芳菲细雨舟”慢悠悠的从湖面上驶来。一个船夫正站在船，竹篙轻点，画舫微微摇晃着往码靠过来。从外面看，这船一点异样也没有。

船靠上码，刚一搭好跳板，便从船上下来一个青衣仆，挽着一个大大的带盖的藤篮。看她的年龄大约三十七八，松松的挽着一个发髻，着一支珊瑚簪子。虽然芳华已逝，但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依然残留往的媚态。庄浩仁知道她原本也是吃画舫饭的风尘子，年龄大了又没积蓄，只能给画舫当仆度。

庄浩仁歪了歪，示意岸上的粘杆处员：目标已经出现。几个粘杆处员不动声色的点了下，默默的跟了上去。

为了防止周围有监视泄露了风声，虽然事先已经做了预先清场工作，粘杆处的还是等她完了待洗得衣服往城里去得当将其鼻掩了，直接塞进一乘小轿中往城里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