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进化论

前的历史，还有谁会去较真呢。”

当赵沉露提到连天城周边最大的势力时，宗主就意识到她是在说真的商家，按照史书记载，当时称得上最大的势力的只有商家。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简单来说，商家为了霸占矿脉而灭满门，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大魔，但在当时黑暗时代的相州，倒也寻常得很，可是看在两画魔眼里，这却是不可理喻的。因为，自相残杀是魔族才会做的事，按照仙魔大战末期类表现出的团结，自相残杀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必然会遭到极严重的惩罚。可是商家非但没有因此受罚，反而顺理成章地占据了灵石矿脉。他们对外宣布永定门勾结魔族污染地下灵脉，而商家发现的时候，事态已经非常紧急，来不及对外协调，只好先下手为强，一夜之间灭了永定门满门以避免魔族出逃，同时商家直接地脉，布下独门法阵来镇压魔气污染，这个过程高度敏感，不能被外界打扰，所以商家无奈之下要封锁永定山庄。这些借看起来就像是笑话，但永定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活，所以当然也没能反驳他们，另一边，商家虽然这件事上做的凶残，可平时虚仁假义的勾当也做的不少，碑相当不坏，所以当他们发布公告以后，反对声音很快就消失了，甚至大部分都对商家的公告信以为真，对无辜惨死的永定门好一阵诛笔伐……”

说到这里，赵沉露抬起，带着嘲讽的笑容问道：“怎么样，之后的剧，是不是能猜出来了？”

宗主一脸沉肃，无话可说。

后面的剧的确能猜出来了，亲眼目睹了类社会的这出荒诞剧目，两魔族一定是大受启发。

只要能成为上，只要平时足够虚仁假义，就算杀放火，灭绝伦也无所谓。

“按照圣录的记载，它们最初还以为仙魔大战是魔族赢了，只不过魔族同胞为了适应环境，换了皮……好在它们没蠢到直接站出来宣布自己是正统魔族，不然，嘿嘿，现在恐怕就没有圣宗了。”

宗主说道：“所以后来它们伪装成类，开始不断建功立业，然后声名鹊起？但是，这样一来还有一个问题。”

问到这里的时候，宗主的声音已经严重乏力，显然他对自己的质疑也不再抱有信心。

果然，赵沉露很快就回应道：“你是想问，它们就算是伪装，也没必要做到圣境界对吧？毕竟它们是魔族，对类应该怀着天然的仇恨，为类牟利应该和杀了它们一般难受……但其实并非如此，画魔与其他魔族不同，比起杀，它们的天更倾向于自保，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放下，区区魔族天不值一提，何况它们的天本就是非常典型的非魔。只要自己能活命，资敌也是无所谓的事。”

顿了顿，赵沉露又说道：“更何况，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它们两个毫无背景的新凭什么能够在世家宗门的挤压之下混出名声？靠心狠手辣？至少见识了永定门惨案后，那两画魔已经对类的凶残心服服了。”

说到这里，赵沉露都不由苦笑，当初九仙尊拼死拼活才杀败魔族建立的新世界，居然一度沦陷为让魔族都触目惊心的地步……而这一切还是靠两为了保命而不得不伪装类的魔族力挽狂澜。论世间讽刺，真是莫过于此了。

“拼凶残拼不过，它们就只能反其道行之，走圣路线了。而要成为圣，无外乎两条路，一是靠舆论包装，也就是商家家主那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道路，但这条路对于没有根基势力的来说是死路。所以只能走第二条路：真的成为圣。当然，这条路也不好走，类历史上，从来不乏理想主义者，但从来也都会淹没在现实的之中，但偏偏这两画魔的实力够强，加之在母巢孕育的时候又吸收了魔族的险狡诈，在现实的中总能屹立不倒。另一边，相州大陆在黑暗时代已经沉沦了太久，世家宗门自甘堕落的局面也早就引起了所有的不满，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引领这民心，而恰好这个时候，两画魔站了出来。”

“唉……”宗主一声叹息，痛苦地摇起了。

虽然从结果来看，类社会真的从黑暗转向了光明，但一想到那两位开启光明的圣，居然是魔族身份，这强烈的讽刺感就让疼不已。

“按照圣录的记载，它们从伪装成类，到融类社会，再到引领时代，周旋于各大世家之间，度过了数之不尽的难关，最终真的创立了圣宗，赢得了七大世家或有心或无奈的共同支持，成为了化解世家宗门矛盾的权威中立方，最终更凌驾其上，成为了相州大陆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领袖，然后也是在这个时候，它们发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宗主不由问道：“什么问题？”

赵沉露说道：“它们早就已经做得太过火了，如果只是为了苟且偷生，它们在取得第一个世家的信任时，就已经可以在类世界通行自如了，虽然从伪装的角度，依然存有一些绽，但当时连七大世家之一都认可了它们的身份，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