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19）第十九回、风雨如晦

道，「也好向大师学习些佛法。」

然而如晦却没有理会宁菲菲的邀请，低说道：「施主，贫僧告辞了。」

随后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下宁菲菲 一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这如晦油盐不进，真是难办，也难怪如明放心让他过来跟我见面。如明这

贼秃，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看来只能等下次见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了。」

宁菲菲关上门，摇叹道，「所为佛法，原来是个苦行僧，难办，难办……」

一连说了三个「难办」，宁菲菲只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原以为搞定了一个如

明，少林寺的况能尽在掌握，可谁知他又被派去京城，换的一个师弟也是个苦

行僧。这样的变数将宁菲菲的计划全部打了。

「他也不进来 喝茶，连药也没法下，若是贸然用了媚功而不起作用，连我自

己也会受到怀疑。」宁菲菲只觉得一身所学无处施展，如同全身力量打到了棉絮

之上。「万事开难，只要这秃驴敢踏出第一步，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他就范。」

「罢了，大致形也基本了解，剩下的顺其自然吧。」随后，宁菲菲又将自

己集中到了织机上，打算近几便先把袈裟的大体样子纺织出来。

三之后，宁菲菲总算织出了差不多数量的丝帛，随后要做的就是染色和裁

剪缝补了。这一次，宁菲菲打算从食物手勾引如晦，所以天一亮便开始生火做

饭。然而只是斋菜根本无法发出强烈而香的味道，她于是出了门，去了不远的

河边，打算用武功抓几条鱼来烤，这样香气必定能勾出肚内的馋虫。然而和尚

平时只吃斋饭，宁菲菲也不确定这样的香气能让苦行的大师动摇几分。

行至河畔，发现之前竹筏因为自己太不经常照料而不知去向，于是她沿着河

流找到一片浅滩，水流清澈，游鱼很多，正是徒手捉鱼的好地方。徒手捉鱼对于

宁菲菲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她挽起袖子与裤脚，脱下朴素的鞋袜，赤脚走进

了水中。在媚功的作用下，她的眼力与身手早已不是一般手无缚之力的子，

只一个弯腰，便抓到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

感受着鱼尾拍打溅到自己身上的水花，宁菲菲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只是这一来一回，已经用去了不少时间，「想来如晦和尚应该已经到了吧…

…」宁菲菲放弃了多抓几条鱼的想法，虽然不能用轻功，却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

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如晦也如她所料，早已双手合十伫立在了自家的门前。

「来了，大师请稍等。」宁菲菲赶忙急匆匆地跑过来给如晦打开了门。

「施主，贫僧如晦有礼了。」如晦双手合十，说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开场白，

没有任何的心意。穿着的鞋比上次更旧，衣服更是洗得脱了色。也不知是不

是宁菲菲的错觉，他似乎比之前更瘦削了。

「大师今前来，有何见教？」而宁菲菲则将手中的鱼悄悄藏起，不便让出

家看到，然后还了一礼，问道。心中虽然还是没有具体的应对这苦行僧的方法，

该给的礼仪还是要给足。

「贫僧今是来检查一下袈裟的进度的，还请施主勿怪。」如晦低着，

看不出什么表。

「大师稍等，妾身手上不太净，等妾身清洗一番便将近几妾身纺好的丝

帛给大师过目。」宁菲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妾身刚好做了斋饭，大师可要进

来坐下歇歇脚，先用些斋饭？」

面对宁菲菲的邀请，如晦依旧不为所动，说道：「贫僧每所食甚少，斋饭

便不必了。」随后直接席地而坐，在宁菲菲的门闭目打起了坐来，嘴里念着不

知什么经文，不再理会宁菲菲。

面对这石一样的和尚，再次吃瘪宁菲菲心里很是难受，她将手中的鲤鱼放

到厨房案板上，然后舀起水缸的清水冲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回到自己的房内将纺

好的丝帛一并捧了出来，走到了如晦的面前：「大师，这边是妾身近纺出的丝

帛了。之后需要大约十染色，五缝制，最终还需至少半月时间。」

如晦稍稍睁开眼睛，看到丝帛的数量符合自己的预期，从袋中掏出了些散

碎银子递给了宁菲菲说道：「施主须知慢工出细活，离我少林大典尚有许多时

间，大可不必着急，仔细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