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偷梁换柱

“什么！”

听到此话，在场的皆是脸色一白，颤抖的身子和眸中的变化已透露出他们心底的无措和恐慌，李绥此刻也是惊然回，险些没站稳，幸得迦莫扶住，才紧紧攥住丝帕气息不稳地斥责道：“胡言语！方才孩子不是还好好的？”

说罢，李绥不顾一众的慌，疾步走上去将孩子从青栀的手中小心接过，好似是这世间至宝一般。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低间，锦缎襁褓下的婴孩儿仍旧是那般皱地的小脸，紧紧闭着眼，周身通红泛紫，独独没有了方才洪亮的哭声罢了。

李绥无声地看了眼近前的青栀，青栀几不可察地轻轻颔首，李绥的心总算些微放下几分，她知晓襁褓中的皇子已经被替换出去了。

初生的孩子眉眼皆未长开，其实并没有能够轻易辨别，更何况方才慌间那几个经手的稳婆也根本不会记住皇子真正的模样，便更无从去对比分晓了。即便是她刻意去打量，若非青栀那一颔首，便是她也未曾有这个底。

伸手探过孩子鼻尖，李绥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却能清晰触摸到孩子周身仍旧留有的余温，没有会知道，这些温度并非他方初生从母体带来的，而是自宫外宫内，在他的襁褓外放了温热的手炉所致。

众惶惶不安间，李绥已是抱着孩子第一次失态地疾步奔向帐幔外的太医令孙仲，当二目光触及的那一刻，一旁的侍看到永宁郡主手中一紧，向来稳重的脸色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害怕与不安。

“快，快看看阿姐的孩子——”

孙仲接令，连忙上前来，迦莫已是强自哽咽着将孩子接过递到孙仲面前，孙仲小心地翻开婴孩儿的眼皮，探查了孩子的胸处，身形僵滞下，竟是身子一软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间再不敢起身抬。

“郡，郡主，皇子的胎心已然停了——”

“你说什么？”

就在李绥身形一晃，话还未出时，另一个急促而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屋内，众循声看去，便见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只着了一身常服的太尉夫李氏步步盛怒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肃杀之意几乎让在场所有为之一震，连连跪地叩首不敢再抬。

“太尉夫——”

李氏未曾顾及眼前孙仲三魂失了七魄的样子，一进来便直直朝着李绥身边去，低看到迦莫手中那个孩子时，手心不由有些凉，当她探出孩子当真没有气息时，顿时眸光冷冽，盛气凌的扫视众，语气虽冷静，可其中的力度与气势便如太尉杨崇渊一般，令心中胆寒。

“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帝后的皇子都照顾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一听到李氏的斥问，在场皆是吓得抖如筛糠，背脊已是升起了丝丝凉意，有的胆小的更是泪如雨下却还是不得不强忍住不哭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叩请罪道：“夫恕罪，夫恕罪——”

“殿下呢？”

李氏不耐眼前纠缠，已是目中担忧地寻找杨皇后。

“姑母安心，阿姐生产累极，方才我已命侍奉阿姐安睡了，孩子的事阿姐尚且不知。”

听到李绥的话，李氏这才安下心来，当触及到李绥隐忍难耐的低垂泪时，眸中也是多了几分苍凉无力之感，转而回看向抖得不成样子的孙仲道：“孩子到底为何会夭折？”

孙仲闻言连忙强自稳住心绪，语中难掩诚惶诚恐地道：“回夫，因着，因着先前数月皇后殿下不思饮食，孕吐比之旁更为严重，母子连心，所以那时腹中的孩子也是受到了影响，后来虽有所好转，但到底伤了根本，以至于方才殿下才陷难产境地，险些失了产子的力气，昏睡过去，若非郡主反应及时，尚药局又为殿下施了活血还神针，只怕皇后殿下母子俱损——”

听到孙仲提到杨皇后所经历的重重惊险，李氏的眼中浮起从未有过的震撼与失神，当她看向身旁李绥时，见李绥无声颔首，一颗心顿时猛地一坠，便又听到孙仲努力一字一句的道：“经此凶险诞下的皇子，骤然离开母体，未能适应这母体之外的环境，胎心才会骤停——”

话音落下，李氏怔怔然不能置信，她无法想象清晨她还特意赶至玉清观为虞娘母子祈祷，祈求了护身符，而虞娘母子却已然在宫中吃了这么多的苦，身边除了阿蛮，竟无一个亲守护、陪伴。

想到此，李氏悲从中来，不由落下泪，转而看向李绥时，第一次茫然颤抖地握住李绥的手，想要用二皆寒凉的温度暂且稳定自己那颗悲痛难忍的心。

她无法接受这些皆是天意，她更无法接受是上天拿走了她外孙的命，还险些带走了她的虞娘。

想到此，李氏脑海中想起昨宫遇到死蛇拦路一事，心中的后怕愈加升起，目光越向俯首帖耳的医官和侍们，便更加冰如寒刃，携着凛凛杀意，冷漠的没有一丝表的道：“皇后殿下生产有难，尔等照顾不周，皆该罚——”

此话一出，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