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举南侵,打消了贵族们召集勇士,用弯刀和鲜血来说话的意图。
想想也是可笑,天神们的子孙们向来以战死为荣,老死为耻,如今呢,却都懦弱的像
原上的鬣狗。
流着
水叫喊着让敌
放下刀枪,跪倒在地上任他们享用,却不愿冲上去与敌
进行勇敢的搏杀。
这就是突厥面临的困境之一,贵族们腐朽而又贪婪无度。
…………………………
思绪如同一团
麻,萦绕在阿史那牡丹的心
,不着边际的想着心事,最终所有问题都汇聚到了一处。
南北两国的优点和缺点。
这是决定了他们能够长久
往或者相互仇视的基础,便如她在王庭中向可汗进言时所说的那样。
突厥的未来在西域,甚或是辽东,那里可以让突厥
甩开马缰,没什么东西能够绊住突厥勇士的马蹄。
勇士们可以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荣耀,变得更为强大,回
来压制住南边的
们,让他们不敢正视突厥的威严。
这其实正是当年启民可汗的战略,与大隋
好,与西突厥争夺西域的控制权,在东边则和高句丽
好,牵制大隋。
…………………………
见她想的出神,萧氏也不打扰于她,只耐心十足的抿着香茗,就像在佛前枯坐一般,心
渐渐变得平静无波。
只要
们不去自寻烦恼,烦恼也就不会寻上门来,这是她在晋阳宫独居时悟出的道理,看着眉
紧锁的阿史那牡丹,就是一个被烦恼缠身的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话说回来了,与如此忧烦之
共处一室,又怎能不被烦恼所困扰呢?
阿史那牡丹回过神来,歉然一笑,便接回了方才的话题,“皇后虽与他见的不多……可都说虎父无犬子,那样一个
的父亲,又应该是怎样一个模样呢?”
烦恼不期而至,萧氏身体僵硬了一下,目光微凝,仔细看了看阿史那牡丹的神色,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暖笑容渐渐隐去。
“为什么问这个?皇帝的父亲应该没什么名声吧?”
阿史那牡丹笑笑,不置可否的环顾左右。
萧氏无奈的看着她,心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她们真是……既然
家自己都不承认,又何必相强?难道结果会很好吗?
一边想着,一边挥了挥手,道:“都退出去吧,偷听者……死。”
侍候在侧的
匆匆而去,能让几乎无欲无求的夫
道出一个死字,想来她们谈论的将是机密大事,看来之后得去禀报一声了。
好吧,成国夫
府中并无秘密可言,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等众
退下,阿史那牡丹挪了挪身子,凑到萧氏身边,跟她咬起了耳朵。
“此事与皇后无涉,只是可汗让我来问问皇后,他是不是杨氏子孙,皇后不需欺瞒于我,他那长相……只要见过文献皇后的
都会有所猜疑。
府兵
家怎能养出那样的
来?还会作诗……这么多年,皇后对此不会无动于衷吧?”
萧氏觉着有些痒,摸了摸依旧晶莹剔透的耳垂,无奈的稍稍离她远了些,思忖良久才道:“你也南来多次了,突然问起此事又是为何?”
阿史那牡丹笑而不答,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回去之后还要向可汗回禀一声,以证明她的猜测并非无的放矢。
这无疑是会盟的基础之一,若是她的猜测有误,那么会盟之事就需要仔细斟酌一番了。
两国
往这样的大事却混杂着杨氏族中的恩怨
仇,阿史那牡丹自己也觉得很无奈,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南北的君王如果既为娘婿又乃姑侄,两国的盟约也许会变得更为牢固一些吧?他娘的谁知道呢?
而萧氏在南边多年,只听这话音她就知道,皇后对此事有所了解,那也就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只听着便了。
萧氏为难的又斟酌了良久,阿史那牡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她若虚言以对……好像也没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看着是和文献皇后有些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当年在晋阳初见时,确也让我惊疑良久。
长相上嘛,也与文皇帝一族相类……只是凭此断定皇帝的身世,未免有些
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