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大夫

王李喜怒难测，极为不好糊弄。

而王绩这在孙思邈看来，当官稀里糊涂，可见识却不低……

心念电转间，孙思邈道：“回禀殿下，此为寒食散无疑，又名五石散，服之，心明清，体愈轻健，确实为药中珍物，然药燥强，其中五味主药皆有剧毒，服药之后若不能适时发散，须臾之间便能要命。”

“魏晋士大夫多服此药，以求姿容者多，或有助于房事，不过……以某所见，此物流毒于世，祸害远，当年始皇帝服丹石以求长生，多与此物相类，无非自欺欺而已，害害己，不说也罢，殿下春秋正盛，如中天，何必钟于此乎？”

李“讶然”，“李渊何许？出身大阀，礼仪之家，贤名传于天下久矣，今竟以此剧毒之物害，行那诡之事？”

孙思邈也是绝顶聪明之，一听话音，得，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想来之后不久，便能从旁嘴里听闻李渊的劣迹了吧？中间肯定还要捎带上他孙思邈的名字作为旁证……

唉，还是在晋阳这样的平安之地呆的有些久了，竟是懒惰了几分，不然前几就应启程了才对，何至于有这样的麻烦寻上门来？

孙思邈无奈的笑笑，苍白的辩解了一句，“殿下，此只孙某一家之言而已，想这寒食散始于汉时，流传已有数百年，至今未绝，盛名之士趋之若鹜，想必有其道理才对，不能简单以毒物论之。”

李这回是真被他给逗乐了，手掌轻拍了两下桌案笑道：“先生医者心肠，不能与我等相比……”

这等自贬之语耳，孙思邈心里顿时舒坦了一些，谁知对方话锋一转，接着便道：“我今欲挥兵关西，讨平李渊此贼，想请先生随军，可也？”

孙思邈本能反应就是摇，“在下闲散之，手无缚之力，也无心官爵利禄，还请殿下见谅，在下……”

李适时打断他的话，温声道：“先生莫急，我从不强所难，只是想着此战当中，死伤必重，先生医术湛，名闻晋阳，众皆赞仁厚，为何不能略施援手，救我晋地骨血？难道能得先生诊治的，皆为贵重之不成，若是如此，先生自去便罢，李恭送而已。”

见孙思邈有所犹豫，却还是沉默以对，呀，还挺倔强，他这里的说辞是随就来，这样业务不用太熟练。

“先生寻仙访胜，求的不过是个长生久视而已，所谓救死扶伤，善莫大焉，此为功德，想必取之无碍吧？”

接下来肯定就是威胁了，这是李惯用的手段，只是孙思邈很不争气，没等李再加码，便已拱手道：“殿下殷殷相请，孙某足感盛，愿随殿下一行，以尽微薄，然在下志向……还请殿下莫以官爵拘之，使我不得自由。”

李垂翻了翻眼皮，心说他娘的，你一个大夫，怎么弄的和三顾茅庐似的矫，也就是我有这个耐心，在百忙之中还跟你废话连篇，换了王世充，窦建德，萧铣那样的试试，早斩了你的狗让你去给阎王诊病去了。

殷勤的送走了傲娇的孙大夫，李回来看看案子上的寒食散，拿起来把玩良久，也觉着挺新，这可能就是最早出现的兴奋剂了吧？

竟然还有着美颜，助兴等功用，还真是这年男男们的福音，那么就算有缺陷，也当在禁止不绝之列。

嗯，他理解的虽有偏差，却也差不了多少。

转念间，李就想到了李渊，将这种东西送来给他，定然是不怀好意的了，只是……手段还真下作，亏了还有那么大的好名声，狗……

本想让将东西给扔了，却又转了转眼珠，心说以后看谁不顺眼，倒可赏他几丸尝尝，遂收密室，以做害之用。

……………………

时光如梭，眨眼间便到了三月末，杨道生来降的恶劣后果出现了，萧铣令鲁王万瓒率兵讨杨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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