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无奈

无论攻城战有多残酷血腥，但一般来说，都有着一个比较枯燥的过程，被后来以波澜壮阔，起伏跌宕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的战事，多数跟攻城战无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换句话说，一城一地的得失，也许会影响到战争的全局，可对于已经知道结果的后而言，他们关注的肯定不是攻城战流了多少血，又有着怎样一个过程，而是这一战对于整体战争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他们的兴趣所在，也更愿意放在那些天下绝陷的争夺上，而且过程最好能戏剧化一些，比如说摆个空城计啊，弄个反间计什么的。

而事实上则是，多数攻城之战没那么花哨，胜利的果实大多也被鲜血染的通红。

就像杨玄感，李密攻洛阳，就没有杨广在辽东城下玩的那么花样繁多，虽然结果是一样一样的。

李就比他们强上许多，杀罗艺，李元吉，败李通，每一战都避开了坚城要塞，一连串的战事，整体而言，就是后来比较愿意津津乐道的样子了。

而他攻打蒲坂的时候，就又回归了战争普通的节奏，强攻而上，还算出彩的地方在于，蒲津桥边的战斗。

到了李唐整个退守关西，李也就老实了下来，因为统领大军征战多年的他觉着，创造迹的机会越发的少了，强要为之的话，怕是要伤筋动骨，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消耗战话，那可就太无趣了。

当然了，对于兵力雄厚的李唐而言，战术是非常对的，就像当初李陷晋阳之后，李世民向李渊提的建议，便是以坚城消耗李的兵力。

就如今势而言，李世民的战术无疑是非常有远见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李唐有所失利，也绝不会让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席卷晋地，威胁关西。

而王世充一撞上了保守的李建成，家太子殿下既不会骑着马把自己当斥候，也不会拿起刀子来在关现身，那么依照战争规律而言，也就不会有太多令“感兴趣”的意外发生了。

倒是关下的郑军很可能发生些意外……

枯燥而又血腥的攻城战开始了，号称能战的河南军卒在稍稍试探了两次过后，便在皇帝的严厉斥责当中，开始全力以赴。

密密麻麻的箭雨，在城墙之上不断升起，投炮扔出的石块，在天空中飞舞来去，床弩出的粗大标枪，带着锐啸横行于城下。

这个时候，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才是战争的主题曲，河南军卒的鲜血在潼关之下肆意流淌，很快漫上了城墙，又将粗粝的城墙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一天过去，潼关岿然不动，守军游刃有余的挫败了郑军一波波的攻势，郑军就像水碰在了坚固的堤坝上，每一个接触，都碰的碎，却无法撼动堤坝分毫。

落黄昏，郑军终于收敛了兵卒，郝孝德和吴黑闼派清点伤亡，在有所保留的形之下，伤亡依旧大的让他们惊恐，近五千将士躺在了战阵之上，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他们的将旗正在迅速的暗淡下去，这还不算，皇帝的咆哮声不断从中军传来，无能之类的字眼听的他们都有点麻木了。

望着夕阳之下斑驳的潼关关城，两个心中的绝望又浓重了几分，这才是第一天啊……

归营之后，两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在简陋的营帐中嘀咕了起来，他们已经不敢去中军见皇帝了，那个躁的家伙比当年的杨广，李密好像还要可怕几分。

皇帝营帐之外已经挂满了，让每一个走到那里的都觉着是在路过鬼门关，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才会愿意去那里转悠呢。

王世充“善解意”的也没有召唤他们过去，只是命传令给他们，让他们安抚士卒，准备第二天的战事。

同时部将军卒们疲惫而又怨恨的目光，让两如坐针毡，心腹之都在他们耳边嘀咕，这么下去，大家没有活路啊。

没有活路怎么办？按照这年们的思维模式，反他娘的嘛……

可两军阵前……两个都是久经战阵之，都明白那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阵前投敌可不是这么个投法。

首先你要能取信于，在如此庞大的大军前面，李建成就算再愿意招降纳叛，也不会打开关门给他们，设身处地的想想，那得是多宽厚（愚蠢）的才能出来的事啊？

事实上就是，他们两个不如秦琼，程知节聪明，连牛进达都比不得，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他们虽然没去中军，可中军的消息还是能传他们的耳朵，没办法，王世充翻脸无的事的多了，臣下们若不能在皇帝身边寻上一个两个探听消息的，那就是对自己的身家命极不负责任的事。

让两苦笑不得的是，皇帝正在和近臣们商量，谁是下一个倒霉鬼……

“这么下去可不成，贤弟可有办法应对？”郝孝德喝着酒，满心苦涩的问道。

吴黑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