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异心

罪了他们，下场会非常凄惨。

就像刘文静，那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那样一个功臣死的时候连个求的都没有？

因为路已走绝，还有什么会扶你一把呢？而这为什么会走上绝路？纵容……魏征只想到了这个词儿。

换句话说，魏征觉得李渊父子看上去待不错，可当他们的凶狠表露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路给走绝了，于是，家美名不损，你却已众叛亲离。

例子绝对不止刘文静一个，裴寂，李世民，李元吉，萧禹，独孤怀恩，甚至是平阳公主李秀宁等等等等，身上其实都带着这种征兆。

这是一种很难说得清的感觉，可有将猜忌几乎放在明处的李密作为对比，这让帝王心术这个词变得尤为可怕，于是聪明如魏征魏玄成，立即缩起了脑袋，收起了尾，开始在东宫混起了子。

所以他地位渐低，很多都说他才能不够，东宫洗马的职位看上去也已岌岌可危，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脚踢出来了呢，不然的话，这种传令的事也找不到他的上。

说实话，在东宫见惯了大物的魏征并没有将张士贵两放在眼中，连夜过来，只想尽快让两回军，回去不定还能补个觉什么的。

至于两个立下多大的战功，他一个“传令兵”还不知道呢，所以对危险一无所觉，最多最多，只是有点诧异于太子竟然连夜派了他出来，招这两位回军潼关，好像还有点不善的意思在里面。

于是，已经身处危险之中的他还在心里默默给两个戴上了倒霉鬼这样一个字眼儿，也就更不愿跟这两个多说什么了。

而这会儿实际上不管他说什么，张士贵都是心意已定。

“魏洗马来的辛苦，先暂歇片刻，容我等立即整军，唉，走夜路可不容易啊。”

聪明魏征蒙蒙脑的就掉坑里了，还不自知，可见，混子这种事很摧残的意志呢，像魏征就早没了当初在河南的时候那种风声鹤唳的警惕。

看着魏征的背影，张士贵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冷笑，在他眼中，这位魏洗马绝对算是个意外之喜，一件非常不错的礼物，如果他想象力再丰富一些，说不定会给魏征套个很美的盒子，上面扎上彩带也说不定呢。

东宫近……这要是送了过去，定能搏那欢喜吧？

转过来，张士贵看向阿史那大奈的目光，此时同样变了味道，咱这里突然前去相投，缺了个引荐之，嘿嘿，老天待咱不薄，礼物有了，引荐之也是不缺，难道这就是们所说的命中注定不成？

说到这儿，张士贵的心意也就再明白不过了，他想去投李。

想法早已有之，并非突然萌发，一来呢，李离着最近，二来呢，李定安的名气在唐军中可是越来越大了，虽说听上去不怎好听，诸如叛将，忘恩负义，突厥之走狗，家世卑贱，以妻子晋身，残酷嗜杀等等等等。

可如果真要无路可走，张士贵觉得，晋地是最好的一个出路，离着河南很近，有朝一他也能带兵杀回来，不让故土流于贼手。

再有，那些坏名声算什么呢，只要能率兵攻城拔寨，那就是好样的，像李大那般缩在壳里，连连给秦王拖后腿，又自鸣得意的家伙，给家提鞋都不配。

好吧，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无疑是一个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做出的选择，但凡有点转机留下，张士贵都不会轻易改换门庭，这是骄傲使然，他毕竟和瓦岗军众不一样。

他每次做出的选择都更加慎重，就像当初没有理会李密和王世充，而是径自投靠李渊一样。

“听闻贤弟在楼烦尚有亲眷，不知现在何方？”